“这么快就不是苏樱了？看样子你很善变呀。”

“我是云中鹤，哈哈……”

于得水和西门春雪聊了很长时间，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这个调皮的女孩了。早早就来到饭店的一家日本料理千代田等着，甚至还先要了一壶清酒，他也随着西门春雪的调皮而调皮起来。

一壶酒刚喝了几杯，还在咂着滋味儿，一个带着大太阳镜的女孩一下就坐在了对面，这个太阳镜真的太大了，整整遮住半边脸，除了看见嘴角的浅笑，就看着太阳镜里自己惊讶的表情。

“你？”

“小鱼儿，这么快就忘了我，还说见着美女都是过目不忘呢？”

“西门春雪，你这个太阳镜和大明星似的，当然认不清了？”

西门春雪“嘻嘻”笑着摘下太阳镜，一张俏脸和那双大眼还是让于得水看得有些呆了。

“白衣少女也回过头来，瞧了他一眼。她不回头也罢，此番回过头来，满谷香花，却似乎顿然失去了颜色，只见她眉目如画，娇靥如玉，玲珑的嘴唇，虽嫌太大了，广阔的额角，虽嫌太高了些，但那双如秋月，如明星的眼珠，却足以补救这一切。她也许不如铁心兰的明艳，也许不如慕容九的清丽，也许不如小仙女的妩媚……她也许并不能算很美。但她那绝代的风华，却令人自惭形秽，不敢平视。”于得水把《绝代双骄》看了不知道多少遍，脑子里的苏樱曾经和左筱妃对上号，可左筱妃的美就如眼前，丰胸细腰，脸如桃花，一看就美，多少缺了那种遐想。而苏樱之美在于遐想，她也许不美，但就如梵高的画一样，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耐看，越看越有想法。

眼前的西门春雪恰恰就是这样。

也许古龙对苏樱的描写太传神了，影响得于得水对西门春雪的欣赏就如花无缺初见苏樱一样。

眉毛粗了些，多少少了女人的韵味，嘴角大了点，少了小巧的玲珑，鼻梁高了少许，少了中国传统的意蕴，眼睛也许太大了，少了些古典的含蓄，下颌稍微尖，少了稳重多了些狐媚……

可就是这些零部件放在一起，让人看到一种遐想。就如那一笑，春天来了的那一笑，于得水拿着酒杯的手缓缓地放在唇边，直接灌进口中的酒水一点味道都没有了，全都藏在西门春雪的笑里了。

“我见过色鬼，可是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直接的，就连喝酒都好像吃人。”西门春雪笑得像银铃，嘴角却动作很小，只是在酒窝里打个转，笑容流进去瞬间就回来了。

“哦？不，我是……”于得水找不出什么借口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刚才那个表情如果没有清酒的遮掩，口水会不会掉下来还真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