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演唱会的事情看得很重，这是最近第一次主办这么大的活动，又是自己的分水岭，左筱妃不想出一点差错，可偏偏就在临门一脚的时候，方妙妙来了这招。

于得水看看表，已经10点钟了，就和左筱妃吻别出门，看着月色清晰，心里头暗暗高兴，嘴里面却暗暗骂着，王虎才，看我今天怎么曝你的光？

轻车熟路，于得水到了龙庄别墅的时候才11点，他觉得还不是时候，就在马路牙子上吸烟，想着马虹的样子。马虹的照片他见过，虽然是过气的明星，他还有些印象。他知道美女总是爱大款，无论大款真假，丑俊，只要是款，总有美女围在身边。他记得当时一个很出名的女星不知道克了几个巨款，可就是有不知死的款往上凑。开始据说是一个煤老板，抓起来之后就是一个投行的，一个个都进去了，所有的脏水都泼在女星上，都说她克夫。说女人太美，还有迷人的酒窝，说有着迷人酒窝的女人身体构造都不同，层层叠叠，可以缠住任何一个男人。

于得水当时听了就笑，羊肠子还弯弯绕绕呢，没看见哪一个男人喜欢，倒是煮来吃。于得水清楚地记得娱乐部一个老记者面带猥亵的神情说：“你要是尝到层层叠叠的妙处你就不这样说了。”

他也模糊地记得马虹就有个酒窝，是不是也是层层叠叠呢？

月朗星稀，于得水的烟和背影在月色下都很显眼，他踩灭了香烟，顺着坡爬进了别墅区。

保安的巡查早就被于得水背熟了，一分钟都不会错，有了规矩，就有了空子。于得水找到规矩，在时间差的瞬间，他已经走到了这个小山坡，从容地架上三脚架，把镜头舒服地对准了王虎才的客厅落地窗上。

王虎才已经回到了别墅，这次没有让于得水落空，可马虹在哪里呢？

于得水把镜头来回地移动着，找了半天也不见踪影，难道马虹没有来？不可能，听左筱妃说马虹对王虎才在签字会上可是情意绵绵，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虽然她已经离开了娱乐圈，但终究是圈里的人。于得水了解娱乐圈，这两年，他对娱乐圈的潜规则已经了如指掌。

什么是潜规则？不是常人知道的那些。并不是老板们都是色鬼，也不是导演不爱艺术，可艺术终究离不开钱，离不开钱就离不开老板，离不开老板就离不开女人。老板之所以是老板，不是强奸犯，不仅仅是有钱，老板还有身份，怎么可能像流氓一样？

什么是明星，明星是宣传出来的，如果不宣传，酒香都怕巷子深，女人再美，没有人欣赏也是白白浪费。怎么欣赏？那就要孔雀开屏，孔雀开屏还要有人愿意让你展示，所以明星愿意孔雀开屏，老板们就顺水推舟。这就是潜规则。

马虹在娱乐圈混了十几年，这点道理还是懂的，不用我于得水教她。可马虹哪里去了？

于得水很失望，顺手点烟吸烟一气呵成，再次看着镜头的时候，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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