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三个鬼子警察眼前一晃,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了进来,撞在桌子上,哗啦啦!盘子酒杯跌了一地,正中间的一个日本警察被桌子撞倒在地上,旁边两个还没有回过神来,马如铁已经跃到两个警察身边,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雪亮的刀一闪,喀嚓!左边的鬼子警察的脑袋就滚落下来。
与此同时,杨国威手中的刺刀脱手而出,从右边鬼子警察张大的嘴巴之中穿了过去!
那个被撞倒在地上的鬼子警察爬了起来,他和杨国威、马如铁之间还隔着一张桌子,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本能地惊叫了起来:“什么人……”
“中国人!”杨国威和马如铁厉声喝道。
“啊!”这个鬼子警察惊叫了声,惊叫声戛然而止,马如铁的大刀斜劈了一招,把这个鬼子警察连肩膀带背,劈成两半。
潘三元冲了进来,手里举着步枪,忙问:“鬼子在哪里?”
“砍了!”马如铁哈哈一笑。
“这么快呀?怎么少了我的一份?”潘三元惊讶地问。
“鬼子随时都有杀,先收拾鬼子的武器,撤退!”杨国威不慌不忙地说。三个人收拾了鬼子的武器,看到桌子上的一些残菜,也不客气地吃了,杨国威和潘三元还到鬼子的厨房里背了一口袋大米,才不慌不忙地离开……
旷野之中,一弯残月。
“怎么只有四个日本鬼子警察,也太没有劲了吧!不过明天鬼子发现里面的警察都被砍了就热闹了。”潘三元一边走,一边说。
“鬼子一定想知道是谁干的,可是又偏偏不知道,气急败坏,会不会为难镇上的老百姓呢?”马如铁忽然说了句。
“是啊!狗日的小鬼子不是人,什么都能干得出来!”潘三元忙说。
杨国威心中一惊:鬼子吃了亏报复老百姓是再正常不过的,该怎么才能把鬼子的注意力引开?想了想,眼前一亮:“有了,我有办法。”
“快说。”马如铁和潘三元忙道。
“刘家镇警察被我们干掉,迟早会被鬼子知道,鬼子知道之后一定会赶来,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在暗处干掉几个鬼子。这样,既能杀鬼子,又可以把鬼子的视线引开,不是两全其美吗?”杨国威说。
“是啊!好办法!”马如铁和潘三元一起赞道。
“狙击鬼子之后要转移,我们带这么多东西,不方便转移,把这些东西藏起来,然后我们到鬼子必经的路上打伏击!”杨国威冷静地说。
三人先找了个山洞,把多余的武器和粮食都藏了起来,然后到刘家镇外的路边,找个险要的位置埋伏起来,耐心地等待。
淡淡的月光下,杨国威从绑腿上拔出残月刀,用刺刀在残月刀背上刻痕迹。马如铁早看过他的残月刀。他对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又想起杨国威脱手飞出刺刀射杀那个日本警察,快!准!狠!于是就问:“杨兄弟,你这刀真有名堂啊!”
潘三元喜欢大刀,只见识过杨国威的枪法和胆识,没见过他使用残月刀,认为杨国威的残月刀不过是样式奇特一点而已,但听到马如铁这么问,就好奇地问:“二哥的刀有什么名堂?”
“我的刀短,适合近距离搏斗,刀锋利,一刀致命!”杨国威把残月刀举在两人的眼前,认真地问,“但是你们知道为什么我的刀是弯的吗?”
潘三元摇了摇头,惊讶地问:“刀弯有什么古怪?”
马如铁心中一凛!
杨国威的手一扬,手中的刀飞了出去,绕着一棵树盘旋了一圈,居然又飞了回来,而且听到树枝被削断的嚓嚓声,然后一根根树枝落了下来。
“飞刀?”马如铁说。
“对!我爷爷最擅长的就是飞刀,曾经飞刀割断过一个日本亲王的脖子。”杨国威说。
“这么神奇的飞刀,你要教我,我好杀日本鬼子。”潘三元嚷道。
“残月刀能够盘旋飞回来,刀身的形状和重量以及发刀的手法都很关键,我练了十几年才勉强有点成就。以前爷爷教我练习飞盘子,我就很奇怪,问爷爷也不说,在爷爷病重之时,才把这把刀传给我。寻常的对手,根本没有必要用飞刀,我们现在的对手是日本鬼子,对付日本鬼子,就要用大刀狠狠地砍!”杨国威把残月刀插在绑腿上,看了马如铁一眼,“有机会的时候,我要跟马大哥学习大刀。”杨国威的残月刀飞刀技术,也没有练到随心所欲的境界,所以,他觉得用大刀更合适。
“对付日本鬼子,就要用大刀,狠狠地砍,那才叫一个痛快!当年,在喜峰口,罗文峪之战,我们二十九军的兄弟们用大刀把鬼子砍得哭爹叫娘,屁滚尿流……”一想起当年,马如铁就热血沸腾,豪情满怀。他有一点还不知道,当年二十九军用大刀砍杀鬼子五千多之后,鬼子对中国民党军队的大刀闻风丧胆,为了不被大刀砍掉脑袋,特意制造了保护脖子的铁围脖,闹出了不少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