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出钱让我杀你。”

“你有可能杀人灭口。”

“你打算告诉别人？”

“我没打算。但是，你不一定这样想。”

维克多笑了起来。“我们相信对方一次吧。我需要枪，而你能搞到枪。”

酒保默默地考虑了一会儿说：“被人用枪指着可谈不了生意。”

“先拿出枪的是你。”

酒保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害怕枪口。这不是个用一般套路能对付的人。

来这家店就能搞到枪，这在黑社会很早就广为人知。

到现在都没有被警察缉查也算是个奇迹。可能有相应的后台吧？背后也许有一个大组织。

酒保又耸了耸肩。

“知道了。你想要什么？自动手枪还是左轮手枪？口径多少？”

“要多长时间？”

“看你要哪一种。容易到手的，要两三个星期……价格方面，左轮手枪五十万，自动手枪要八十到一百万。”

“这不是漫天要价吗？”

“就是这个行情。”

“我听说，现在手枪市场上供货充足。”

“这是很早以前的事了。现在上面管得很紧……”

“总之，我等不了那么久。”维克多看着手里的枪说，“这把还可以，总比没有要好。”

“等等，这是我防身用的。”

“你去搞一把新的不就行了？我出三十万买这把。”

“三十万？开玩笑！这个生意做不了。”

“我出高价买了你这把二手货，你要感谢我。”

维克多把枪换到左手上，右手拿出了钱包。

“数三十万。”

酒保怒形于色，但是被枪指着，不敢反抗。他从维克多的钱包里拿出面值一万元的纸币，数到三十张的时候抬起头看着维克多。维克多收起钱包。

“有弹药筒的话，给我一点儿。”

“这里没有。”

“我不相信，要我在架子上搜吗？”

酒保一咂嘴，伸手拿过架子上的咖啡罐，从里面取出一把实弹。没错，的确是三八口径回转式手枪的实弹。哗啦啦地扔在柜台上的实弹，一共有十发。

维克多把这包东西放进口袋，用枪指着酒保往门口后退。

“我买到了好东西，很满意。”

酒保愤恨地说：“扯淡！别以为我会善罢甘休。”

“我为你好才警告你，不要打什么主意。”

维克多退到门口后，迅速走出门外。

十发实弹的分量不轻。维克多把手伸进口袋按着实弹，快步往池袋车站走去。

背后传来几个男人跑过来的脚步声，维克多没有回头。正准备穿过年轻人聚集的广场时，维克多被人从后面按住了肩膀。

“等一下。”

维克多回过头来，看到眼前有三个小流氓。

一个穿紫色西装戴着墨镜，另一个梳着飞机头穿着花哨的运动服，还有一个穿着束腰夹克衫和配套的裤子。

“喂，过来一下。”紫色西装摇晃着身体说。

四周的那些年轻人只是战战兢兢地看着这边。

紫色西装用力拉拽着维克多的衣领，另外两个人一左一右夹着他。过路人都假装没看见，谁都不愿意跟他们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