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在度假村的广场上吃的,夏思云不知道从那里叫来几个当地渔妇,现场做菜。
一道道海鲜上来,丁辰和马冰都大呼过瘾。
夏思云小声告诉我,其实,岛上海鲜品种并不多,这些都是他叫人从水头买来的。我点点头,说,“你做得很好。”
我跟丁辰旁边坐着的就是王巍巍,她也穿得花花绿绿的。我看着她说,“你不是说已经成农妇了吗,怎么?还是挺白净啊?”
王巍巍白了我一眼,说,“净取笑我,我的皮肤粗糙了很多。”
丁辰笑道,“那叫天佑给你磨磨。”
王巍巍回手打了他一下,“没正经的,你还像个区长吗?”
“咋不像区长?”丁辰望着她。
“油嘴滑舌。罚你一杯。”王巍巍道。
我注意了一下,今天虽然菜式都比较普通,但胜在够新鲜,只是那些螺类比较难挑出肉来,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煮得有点太熟的关系了。
丁辰跟大家都比较熟,所以吃饭的时候比较轻松。
马冰开始还有点拘谨,但是架不住两个美女的轮番敬酒,不一会也有点醉意了。
“老丁,你给大家讲个笑话,活跃一下气氛。”马冰看着丁辰。
丁辰说,“得了,我可不讲了,刚才那个没讲好。心里受打击了。”
王巍巍把手放在丁辰的肩膀上,轻轻地拍着,“你胆子大一些,我给你撑腰。”
丁辰想了想道,“领导有个习惯先喝酒再讲话!一次大会,他大醉而来,秘书关心的递过一卷卫生纸,领导拉了半天卫生纸没有尽头,生气的把卫生纸从中间截断,对秘书说道:‘前边的报告我讲,这后半部分你讲好啦!’”
马冰拿手指着丁辰,“你这人,在饭桌上讲这个?没品位。还是王小姐讲一个吧。”
王巍巍想了一下,问,“你们知不知道男人*和做生意的共同点?”
大家都摇头,王巍巍慢慢地说,“一担心本钱太小,二担心不够坚强,三担心缺乏持久性,四担心做少了心痒,五担心做多了亏本,六担心欠债多了一次还清;一希望本大利宽,二希望坚韧不拔,三希望细水常流,四希望一切尽在掌握。”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我注意到,张小莹跑到了一边。
丁辰看着张小莹的背影,问,“她怎么啦?”
我说,“她不好意思了,哪像王巍巍这样什么都敢说?”
结束晚餐后,夏思云准备了鱼网、手电筒、泳具,说是到海边去抓鱼,也可以游泳。于是,我们向海边进发了。还没看到大海,已经感觉到了一种腥腥的海水味道泼鼻而来,精神为之一振。大家加快脚步向海边行进。终于看到大海了,悠然的海风一阵阵不断地吹过来,感觉真的很爽啊!
天色晴朗,一片星空在目,实在是一个感觉很好的夜晚。丁辰由此兴致大发,游进海里畅泳一番。
我和王巍巍光脚走在细软的沙滩上,感叹仲夏夜的美丽。趁着仅有的夜色拍下来的照片,有着迷幻的蓝色,迷人而幽远。
我问,“前一阶段你干啥去了?”
她说,“疗伤。”
“你似乎有些伤感啊?”我问。
她看看海里的几个游夜泳的影子,幽幽地说,“我当然并不是为怀念,一切毫无意义。我不是抱守残梦的人。 有时候回忆仅仅是为了回忆,喜欢也只是最简单的喜欢,别无他意。”
“这回怎么突然想起搞科技项目啦?”我问。
王巍巍道,“我是在飞机上认识他的,觉得项目不错,所以想做一下。”
我说,“你这人也真是的,回公司就得了?袁莉去了天都,这里还缺一个报批保健的人,你是老手了,回来正好。”
王巍巍道,“我可要离你远一点,我可是不想跟你走得太近。”
“你怎么这样说?”我问。
“你这人,为了达到目的往往不择手段,谁跟你走得近你就会伤害谁。我可是个伤痕累累的人,我可不想重蹈覆辙在叫你伤一下。”她显得很平静。
海边忽然有人大家了一声:原来是马冰由于不小心的关系,脚上被岩石上的蚝壳划破了,我叫夏思云扶他回房间去包扎。
张小莹跟龙翔成在前面不远不基地走着,我忽然有感而发,“你看他俩,挺般配的一对,你给他俩往一起拉拉。”
“没戏”。王巍巍道。
为什么?我问。
“不为什么”,王巍巍道。
丁辰从海里上来,摇着头,“不行了,不行了,太累了。”
王巍巍望着他,“丁区长的身材可真好。”
丁辰道,“也不行了,开始发福了,以前我在部队那才叫健壮。”
王巍巍看着我,“你看看,你要跟丁区长学习学习了。”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丁辰忽然问我,“你对茂林地产最近拆迁这事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