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你当然是小姑娘……"

我抬起头，一面凝望明月，一面喝一口小二。

我发现月光从高楼之间投射下来，在楚歌身上洒满银白色的光粉。

"太幸福了！"我说，"今晚的情景令人永生难忘！"

"你太容易感到幸福了！"楚歌说。

"是啊，容易感到幸福的人不好吗？容易感到幸福的人，遇见另一个容易感到幸福的人，多温暖。"

"你是说我吗？"

"当然，一口酒，就能令你开心，不是吗？"

"嗯。"楚歌点点头。

"不知道你怎么样？我觉得人长得越大，感受得到的温暖就越来越少。我小时候，很喜欢看《读者》或者《青年文摘》，里面充满了各种温暖的东西。但后来，我就不看了。"

"为什么？"

"因为那种温暖太虚假了，只是冰冷的黑色5号字而已，现实生活里很少很少。再后来，我又开始喜欢看这些文章了，因为温暖就是温暖，只要感受得到，一点儿也是好的。"

"嗯，就像冬天里马夫御寒只有手里的马鞭可盖身上，但是也得盖……"楚歌说。

我点点头……

此时不亲何时亲

说到这里，我们已经来到了我家楼下。

"我到了……"我说。

我们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在月光的作用下，我好想去亲他一下。亲还是不亲呢？好犹豫。

咚！咚！咚！咚！

我的心跳得好厉害。

亲吧！借着酒劲，此时不亲何时亲？我脑子里有个声音说。

正当我闭上眼睛往前凑的时候。

"上去吧！"他说。

楚歌快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一个人站在月光里。

骂自己

晚上睡觉之前，我足足骂了自己81遍：

"你真蠢！怎么能那么做呢？怎么那么控制不住自己呢？"

好没面子啊！！

变化

"这是在青岛时给你借的返程路费，要没有它，我可能得沿路乞讨了……"

我带着半开玩笑的口吻把钱放在楚歌的桌上。

没想到他连头都没抬一下说："好，你放在这里吧。"然后又转身去取身后的设计图。

不管我的感觉正确不正确，我发现有些事情不对劲--楚歌对我开始有些冷淡。

完了，完了，他那副调调，虽然不算冷漠，但让人觉得有点疏远。是不是因为那天我在车站等他，又想去亲他，而使他害怕了？

他会不会认为我是个轻浮的女人？

但我并没有表白什么呀！！！

百思不解，心里只有重复的两个字：完了，完了，完了……

完了

"楚歌，能不能跟你要一张秦蔼的名片呢？"我又找借口和楚歌说话。

"做什么？"

"嗯……帮一个演艺圈的朋友要。"

"好。"他掏出钱包，拿出一张名片给我，没有再多问。

完了，要他女朋友的名片他都不问要来做什么，看来真的是要和我疏远了。

完了，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