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来了。”用完早餐，冉寒春就赶往监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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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早会一结束，冉寒春的视线就锁定了已挪出会议室门的田望鹿：“老田，今天有一个参观团想请你作陪。”

田望鹿慢腾腾地回过身，望着冉寒春，慢条斯理地说：“冉局，身体不舒服，请个假。”

“行，那你就在局里坐镇吧！”冉寒春带着监狱局一干人陪兄弟省代表团，首选参观的单位是窗口之一——玉兔监狱。走出高墙，那个局长留意起了年轻的监狱长乔颖尔。冉寒春说：“监狱长三十出头，主持工作已经有四个年头了。”那个局长说：“你冉局长用人还真有气魄啊。”冉寒春笑而未答。

送走参观团后，戴学习的事情又填满了冉寒春的脑子。

前些日子，局纪委接到了几封检举信，信里都检举了戴学习的执法问题以及衍生的经济问题，没有署名，却言之凿凿。萧红旗及时向冉寒春汇报了情况。按照常规，接到举报信，局里就会组成调查组秘密调查核实，或者干脆采取双规手段。但对于戴学习的处理，冉寒春始终有着顾虑。昨天田望鹿的激愤，冉寒春不能不慎重待之，心想：还是首先将戴学习架空或者调离，以便于调查。

在紧急召开的党委会上，冉寒春提议将戴学习从金狐监狱调任白马监狱副监狱长，分管后勤工作。

戴学习保留了职务？田望鹿愣了愣，心情陡然舒坦多了。

萧红旗首先赞同局长的主张，白冰看着原议案脑筋一时转不过弯。通过议案后，冉寒春说调动归调动，调查还须得进行，由纪委和政治部组成联合调查组调查案子，会后即刻行动。

“还是要调查戴学习？”田望鹿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瞟了冉寒春一眼，嘴里嘟囔一声，便旁若无人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冉寒春端坐在圆桌边，平静地目送田望鹿，顿生异想：急于回办公室的老田会不会立刻向戴学习通报处理结果？回到办公室，他让白冰立刻向金狐和白马两家监狱党委书记通报，责令戴学习今天赶到局里接受任免令。他就戴学习的处理向叶野做了汇报。叶野却说：“昨晚我是随便问问的，你不必向我汇报的。”

放下电话，冉寒春试图放松心中的紧张，仰在大班椅上伸展双臂，要打哈欠，一阵手机铃声将他的哈欠压回腹腔，特别地难受。他不禁埋怨道：“谁呀，打哈欠的机会也不给？”抄起电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事？小晟。”

“我想见老爸，您今晚什么时候回家啊？”冉晟说。

恰巧今晚没有活动安排，没容冉寒春给儿子回话，白冰却插进了电话：“冉局，戴学习说他在发烧，明天才能赶到局里，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