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好像被我戳穿了心事,也不吭声,红个脸低了头把我朝一边推。
“正常的,有啥不好意思。”我笑着捏紧她双手,制止她发疯的动作,“嘴里说了兰陵,其实心里一直跟那老四比较。忽然间发现自己成天操心的那个匪、r头长大了,再都操不上心了,比自己有出息了,失落是难免的。这才是你妹子,往后你当了妈,等儿女成婚时候还不定和我闹成什么样子呢。”婆婆间闹仗的根源,颖往后能当好妈当不了好婆婆是肯定的。小心眼的女人,操持家务和挑起家庭矛盾都是一把好手,呵呵。
“等那天呢。”颖见我把话说开了,才敢抬头看人,“可现在就没个动静时间长了招人闲话。琪郡主比妾身大一岁,人家都俩小子了,成天里抱一个招摇,都不爱搭理她。”
“哈哈……”女人家就这样子最可爱,心思转得快,“咋不生,最近弄的有点忙,生意上一天和内府上打擂台,没点儿消停。如今兰陵也是摸咱底细有一出没一出的,要不给老四去谈。”说了将怀里揣的小本本掏了递给颖“我都烦死了,成天都得带上,兰陵没准就得拉出来说两句,老得防备。”
岔开话题我是高手、’本本儿一交到颖手里,她马上就把生孩子的话题撂了过去,赶紧把本子又塞回来,“可不行。该放的权咱放,不该放的一定要攥得牢靠才是。、老四再亲,也是姓陈的,往后还不知道要姓什么,终究不能算是自家人。二女如今大了,老闲在家里不是个事情,咱家又不是一家两家的作坊,多少再给二女分派些,累不着她。”
“啊?”自打花露水作坊开业,我从没见二女闲过,到颖嘴里就成了社会负担了。二女还是厉害,不知道怎么就能给颖引到这个思路上。我试探地问:
“你问过二女愿意不?”
“话里提过一次,丫头懒,听我说这话不做声,怕是不太情愿。”颖说着有点不满,“都是惯来的。夫君也是,好端端的给她弄个什么细狗耍,这些天不是训狗就是要老鼠,都不成样子了。上个月还拿了针线假装一会儿,这半月就彻底停了,一双鞋垫子半个月都没做出来,还是妾身前天搭手才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