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不吭声,竖了俩指头出来,顿了顿,估计觉得报少了,引不起我同情心,放开指头伸了手掌晃了晃。
“五魁首?”我哈哈大笑,连报个数字都不老实,“往后夫人再动手打你我连拦都不拦,今天就是样子。”把二女脸扳过来,小声问道:“老四那个马车,你怎么撺掇让她换的?”
二女听完,惊诧地看看我,忽然跳起来拿鸡毛掸子给端水进来的达莱撵了出去,将门关严实又扑我怀里。
“你话呢?”我给二女放床上趴好,转身拧了个热毛巾过来,扯了裙子下来验伤。白嫩的皮肉上明明就两道淤痕,敢报五下,嘿嘿。天热穿得少,挨身上也不好受,“跟前又没人,再不吭声就光屁股抽你了。”
“夫君知道了啊。”二女屁股扭来扭去,想吸引我转移注意力。臭丫头,来这一套,赏了二女个五魁首马上老实。
“亲亲的姊妹俩,你给人家中间挑拨,”毛巾打开捂到伤处,“老四精明是在经商上,她没你经的事情多,见识肯定不如你,谋算也罢了,可手段有点狠毒。”
“夫人本来也有这心思……”二女扭头解释,“夫君其实也不为这个生气,上次二女都给夫君说了的。”
“下不为例。”我给她裙子提起来,“还疼不疼?”
“嘻嘻……”二女嘻笑地摇摇头,一脸无邪。看不出来,这么纯真的模样,能有这么深的心计,耍这么复杂的手腕,“夫君千万别有顾虑。二女大了,就想在夫君面前有点用处,往后和夫人有个牵制。什么心思从不瞒您……”
“嗯,所以才给你纵容的不像话了。”我捏捏二女小脸,“得了便宜就收手,和老四一起的话,不许再有别的心思出来,得饶人处且饶人。什么时候干,怎么样干你都清楚,就是拿不准分寸,不知道罢休,一门心思置人死地。
往后有什么念头出来,先过来找我商量,不许先斩后奏。”不等她说话,就把她扯起来,“吃饭去,现在你在夫人心里可金贵得很呢,亲自给你招呼饭菜。”
二女仰了脖子笑得高兴,全家好处她一个人落了,丫头的身份小姐的命,怎么看都不是当偏房的人。
花露水作坊产量赶得紧,麦收没给放假,每个工匠发了大笔雇麦客的工钱,家里农活不操心了。丰河庄子那边,颖早早已经安排下,反正马上新粮入库,不等朝廷的补贴下来,直接从自家粮库里出的粮食,赶了麦收前都送过去安抚民心,不至于在别家收麦时看得眼红闹是非出来。
云家自从伐了树后,老老实实,没再出什么乱子,老四也趁了天热,借口不好保存,将庄子以外的鸡蛋收购价降了下来,而借着手里的销售关系,将素蛋推广开来,收益颇丰。欣喜之余,颖也再不提防范她妹子的事情,姐妹俩依然亲密,二女则改正了懒惰的坏毛病,一夜之间恢复了往日的勤快,兢兢业业帮老四打理花露水和素蛋作坊,赢得颖的好评。
相安无事真好,颖操持麦收事务,几口大锅一字排开在田垅上,热气腾腾迎接开镰,我轻车熟路地参加收麦前的跳神活动,今年发挥得不错,有天人合~的感觉,赢得了众农户的崇敬。
日子就得这么过,黄昏时分意犹未尽,正准备回去休息一下,程老爷子的信使出现了。准确地说,是程初转达程老爷子意愿的信使,程初今天来不了,他和我有相同的演出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