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小时候还有一个爱好是弹钢琴。因为在县城，也没有几个会弹钢琴的，有个音乐老师教的她，她就一直弹着。我也不逼着她学到一个什么水准，也没有让她考级。她弹钢琴也很轻松，权当是个乐趣了，后来大概能弹到钢琴五级的水平。

有失误及时调整，有差距急需弥补

早些时候，我常年带班，教学任务重。女儿上小学的时候，我就想她还小，不用花太多精力，等上了初中再说。我最大的失误就在这里。其实，孩子最关键的时候就在小学；而家长对孩子起决定作用的时候，也是在小学。

1996年夏天，我从临沂调到青岛二中任教，妻子和孩子也都过来了。本来，我都打算好了，我女儿要进江苏路小学，就在青岛二中旁边，是全市最好的一所小学。但后来我改变了想法。

为什么呢？因为离家太远。到青岛二中报到后第二天，我和妻子从家乘坐公共汽车去学校，光单程就走了一个多小时。正值盛夏，公交车又拥挤又嘈杂，还堵车。我和妻子下车时已是一身汗水，狼狈不堪。

我想，我可以天天来回受这个罪，但是我不能让妻子和孩子天天受这个罪。以前在临沂的时候我住在学校，上下班路途只要五分钟。现在，每天浪费在路上的时间，单程是一个小时，来回就是两个小时。每周工作五天的话，就要浪费掉十个小时，这个时间成本就太高了。所以，我决定就在我家周边给女儿找学校。

恰好，在我家楼后面有一所中学，我就把妻子联系到那所中学工作，而这所中学旁边还有一所小学，我们就把女儿送进去了。

这所小学位于城乡结合部，学生成分较为复杂，既不像农村孩子那么本分朴实，又不像城市孩子那样有些教养。女儿从县城来，说话有口音，穿得也土气，又不会讨老师喜欢。班上有些男孩，经常骂她欺负她，甚至动手动脚的。

那段时间女儿很不快乐，唯一乐趣就是看小说，整天借书浇愁。班上有一个女生也挺爱看小说的，女儿只跟她聊天。

女儿性格倔犟，在学校受到了伤害，一般也不跟我们说。有一天，我和她妈见孩子哭，才知道她在班上受到了伤害。我们也到学校找过班主任，甚至找过校长。找过后，那些男孩能规矩两天，过了一段时间又旧病重犯。而我和妻子都挺忙，也不好总去找老师找校长，所以孩子在这所小学这几年，一直挺郁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