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噗……”

楚耀跟轩辕宇喷了，酒喷了满桌。

顾子喻恨得将手中的筷子生生折断，起身便走。

“相公等等我。”邵瑕抱着送子观音追了出去。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邵瑕嫁进顾府已四载有余。

“夫人呢？”忙完公务的顾子喻只见到大公鸡悠闲地在园子里逛着，却没有邵瑕的踪影，于是好奇地问了平时照顾两人饮食的丫鬟。

在得到答案后，顾子喻很是怀疑。三年来风雨无阻地在府前等他退朝回家的小屁孩儿怎么可能日上三竿了还窝在被子里？

顾子喻进寝室一看，小屁孩儿竟然缩在被子里，似包粽子般严实，隐约有哭声传出。

“邵瑕？”顾子喻吓了一跳，忙掀开锦被。

“相公，呜呜……我要死了。”暗泣的邵瑕爬起来扑入顾子喻怀中放声大哭。

“发生何事了？”顾子喻扯过丝被覆在只着肚兜及亵裤的邵瑕身上，才敢抱住她。

他嘴巴都说烂了，睡觉要穿睡袍，她就是当耳边风。虽说是夫妻，可光溜溜的她，他已经不太敢抱了。

“这里好疼。”邵瑕拿起顾子喻温暖的手，覆在胸上。

顾子喻当即血色全无，倒吸一口冷气。往日平坦的胸脯，如今已经凸起了。

“相公，好难受啊，我是不是快死了？”眼泪“吧嗒”着直往下掉。

缓过神来的顾子喻忙将覆在她胸上的手收了回来，有些哭笑不得。他……可以当爹，但在某些方面当不了娘啊！

“邵瑕，姑娘家开始长大时都会经历一些身体上的变化，不用担心。”

“可是它会变大，不信你看看。”邵瑕解开肚兜的结，想将胸部呈给他看，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顾子喻忙按住她的手阻止道：“相信我，没事的。”

“可是它一天比一天大，我肯定是快死了。”一想到生死离别，邵瑕又开始哭。

顾子喻拍着她的背，换了个法子艰难地启齿道：“你看外院的姐姐与你有何不同？”别看他平日里在朝廷上口诛笔伐，可现在面对的是更为艰难之事。

邵瑕含泪想了半天，不确定地将手放在胸前比画道：“这里不一样？”

“嗯。”顾子喻难堪地点头。

邵瑕的眼睛亮了起来：“姐姐们这里比我大。”

“待你长大后就跟姐姐们一样了。”顾子喻只想快点将话题引开。

邵瑕低头望着自己的胸：“相公喜欢大的还是小的？”

顾子喻回避道：“我给你找个丫鬟吧。”姑娘家的事，他真的不懂。如若以后再出现类似情况，邵瑕还可以请教丫鬟，不用问他这个……

“我不要。”一口拒绝，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还在想小乔？”

“小乔姐姐一定会回来的。”

小乔便是那日在街边卖身葬父的少女，她在邵瑕身边服侍了一年，有一次出去买东西，一去不复返。三天之后，小乔的尸体在城郊破庙被发现，是自杀。除了一匕致命的伤口外，她身上还有多处外伤及骨折。

小乔之死，顾子喻并没有告诉邵瑕，只说她不愿留在顾府，逃走了。

三年之内，邵瑕并未有其他的丫鬟，不是没有而是不要。

顾子喻为这事很头痛，没有丫鬟在她身边照顾，邵瑕遇到任何不懂的事都会问他。其他事还好，可像这种姑娘家的事，他一个大男人岂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