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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耍了(2)

共君一醉 作者:天如玉


陶然再默,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了。不过这么说来,眼前这人是典型的富家公子啊。她心里啧啧称叹,难怪当初见他就觉得他一副富家少爷的举止派头,原来还真是啊。

两人接下来也没再说话,车开到了一处路口,江君一语气柔和地问她该往哪儿拐,陶然也很礼貌地作了回答,然后就看着车开到了家门口。

她突然觉得自己家离春江花园很近,可是去的路上她还打的了来着。

陶然保持着一个淑女该有的姿态向江君一道了谢,然后就要打开车门下车,江君一却突然又叫住了她。她转头看过去,就见他眼睛垂着像是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抬眼对她笑着说了句:“没事,有事我会联系你的,陶小姐再见。”

陶然愣了愣,莫名其妙地下了车。江君一没有多逗留,开着坐骑绝尘而去

站在原地愣了三秒钟之后,陶然眯着眼睛摸着下巴十分猥琐地暗中思索:刚才这富家少爷的举动……莫非他已经拜倒在本废柴的石榴裙下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被自己给恶心到了,然后赶紧转身往家里走,甩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走出电梯,刚到家门口,突然听见她家屋内传出一道怨气冲天极具杀伤力的嘶吼声:“陶然,等你回来老娘要好好收拾你!”

陶然呆了呆,直觉地想要逃,可是手已经快了一步打开了门。

门刚打开就见到一张黑脸,脸的主人当然就是陶然她妈。

进门的瞬间陶母还是很冷静的,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淡定优雅,但是门刚关上她就发飚了。她伸着保养很好的纤长手指,几乎要直戳到陶然的脸上:“陶然,老娘叫你去相亲,你死哪儿去了?”

“啊?”陶然的大脑有一瞬间地短路:“我去相亲了啊。”

“你还敢胡说?你明明就没去!我本来还以为是郭阳那孩子不听话,没想到你比他还不听话!你说,你刚才到底去哪儿鬼混了?”

“鬼混”两个大字狠狠地砸在陶然的心尖尖儿上,让她目瞪口呆。这二十几年她还真没鬼混过,怎么这两个字还会出现在她这种人的生命中呢?

“妈,您是不是弄错了?您老从哪儿得知了我没去的消息啊?”

“哼,郭阳他妈打了好几遍电话来了,说在那儿等了半天也不见你去,郭阳打你的电话也打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然绝对懵了,大概两个小时前她才跟那个男人通了电话,然后他叫江君一下来接她上去,然后江君一说他不会来了,然后就送她回家了……

她脑中叮地响了一声,雪特,被摆了一道!郭阳这个渣男人!

陶然在原地呼吸吐纳,眯着的眼睛里泛着幽幽的绿光,硬是把她妈给吓得后退了半步:“你想干嘛?”

陶然阴森森地回了句:“我要报仇!”

陶母回过神来,上前给她一个爆栗:“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陶然眼泪汪汪的摸着脑门,求救般看着一边坐在沙发上的老爸,抽着鼻子委屈地回答:“我被郭阳和他的好朋友给耍了,还以为他没去,现在想想,肯定是他们合伙把我带去了另一个包间,故意骗我才那么说的。”

陶母听得一愣一愣的,就在陶然以为她不会相信的时候,她突然一个华丽的转身,冲到电话旁打电话去了。陶然她爸趁机朝陶然招了招手,示意她去他那儿躲躲。

两人一向处于受压迫的阶级,此时悄悄拧成了一股绳。

陶然她爸一边轻轻揉着她的额头,一边小声地解释:“你也别怪你妈下手重,她一向要面子,这次被郭阳他妈数落了一顿,心里不好受也是正常。”

陶然无奈,只有她爸受压迫成这样还替压迫阶级说话的。

没一会儿陶然她妈“砰”地一声挂了电话,气愤难平地说了句:“居然不接电话,等着,敢耍我老陶家的人,活着不耐烦了吧!”

陶然抖了抖,默默地看了看她爸,她爸习惯性地望了望天花板。

正在这骇人的沉默中犹豫着是要爆发还是要变态,陶然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几乎是立即就跳了起来,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蹦带跳地撒着脚丫子奔回房间接电话去了。被留下独自面对陶母的陶父再度望了望天花板,文艺而忧伤。

逃到房中的陶然将手机从包里掏了出来,随手扔了包,连号码也没看就按下了接听键:“喂?”

“喂,陶小姐么?”

陶然一怔,手机拿到跟前看了看那串号码,又放到了耳边,一脸诧异:“江先生?”

“是我……”江君一在电话那边沉吟了一会儿,突然说了句,“对不起……”

陶然心中的猜想被坐实,忽然觉得自己刚才被她妈那个爆栗敲的头还在嗡嗡直响,顿时就火山爆发了:“江先生,我看您风采翩翩的还以为您是个君子,谁知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还耍我一个女人玩儿,丢不丢人啊?烦请您告诉郭阳一声,请他别把自己当成个香饽饽,姐我不稀罕,拜拜了他嘿!还有您,我也算是看清您了,也拜拜了您嘞!”

一顿话说完,根本不给对方回话的机会,陶然用力地按下了结束键,颇为气愤地把手机扔在了床上,打算出门去冰箱里拿罐饮料压压火。

门一打开,她妈犹如地狱里的魔王一样杵在门口,浑身怨念沸腾,眼神幽幽地看着她:“江先生是吧?好小子,老娘记住这个姓了,以后别让我遇到姓江的人,不然我就……”

陶然看着她妈抬手做刀在脖子边划了一下,心里咯噔了一声,连忙转移话题:“啊,好渴啊,我去找点水喝。”

她妈又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继续怨念沸腾地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陶然长长地舒了口气,往厨房走去时看到她爸还在文艺忧郁地盯着天花板,不禁奇怪地问了句:“爸,您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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