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进咖啡屋,楚连云已经到了。
“学姐,这里。”楚连云招了招手。
青舟揉揉脸过去,招手要了一杯咖啡。楚连云睁着一双剪水大眼,定定的看着她。
青舟定力不够,没支持过几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学姐,”楚连云说,“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她一把抓住青舟的手继续说:“我想你和叶赞以前一定很甜蜜,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你们或许能走的更远。对不起。”
来自情敌的安慰和歉意,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任谁都扛不住,青舟原本快平复的心境被她这么一搅和立马又开始奔腾。鼻子一酸,她打了个哈欠。凌晨3点才睡,没睡多久又被电话叫到这来,能不困吗。她眯了眯眼,眼前一片水茫茫。
“我真的很喜欢叶赞,不能把他还给你。”楚连云表情投入,青舟又一个哈欠,抹了一把脸,心想这人是不是琼瑶阿姨上身了。
接下去,楚连云对程青舟进行了高达半小时惨无人道的安慰和道歉,内容基本如上。青舟强忍着睡意,本想以紫薇的心去聆听,听完后她就变成了容嬷嬷。
楚连云的结案证词,“学姐,这个给你。”又是一个信封。
青舟接过,信封正面写着“天正律师楼”5个烫金大字,她打开一看,竟是面试信。
“学姐,别去摆地摊了。”楚连云说,“叶赞我不能还给你,用这个做补偿,可以吗?”
在没饿死之前,青舟还是比较有骨气,但现在,她的手微微在抖,“天正律师楼”几个大字在脑袋里无限扩大。都说不想进“天正”的律师不是好律师,青舟把天正当作自己的毕生理想,现在理想居然落到了手里。
天正是楚家的产业,楚连云一句话抵的过青舟所有的努力。
“好了,信交给你了,我要回去上班了。”楚连云说。
青舟还魂游太虚,抬头看到她笑的灿烂,应了一声,“哦”。
她走后,青舟捧着咖啡杯坐在窗台边上痛定思痛。前情敌的嗟来之食,吃还是不吃?
吃,伤自尊;不吃,伤身。真是两难阿。
不过马克思说过,任何革命都需要牺牲,能进“天正”,小小的牺牲算得了什么,青舟喝光了手里的咖啡,揣好面试信打道回府。
回到住处,苏合意破天荒地坐在沙发上翻杂志,大白天的能看到她,十分惊悚。
有了新工作,青舟喜洋洋。扭捏了一会,把情况给老实交待了。
苏合意强烈鄙视之,她这人最看不过第三者插足还小人得志的,她个人观点是生为女人,从哪里跌倒就该从哪里爬起来,从谁手里被抢走男人就该从谁那抢回来。
于是拍着青舟的肩膀说:“去,把叶赞抢回来。”
青舟皱着眉头看着她,很没志气的坚决摇头。
苏合意接着教育,“这世界上没有拆不散的情侣,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青舟再摇头,“做第三者是人品问题,你自己刚才说的,我要以德服人。”
苏合意眼角一瞥,飞来一把眼刀子,“没出息!”杂志一合,非常深奥的说,“好吧,你帮了我一次,那我还你一次。”
青舟云里雾里,心想,我帮她什么了,难道我做了好事没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