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苏月上班那天中午本来说好她请大家吃饭，但结账时凌武坚持把钱付了。苏月过意不去，拿钱出来一定要凌武收下，两个人僵持不下，何小红看在眼里脸慢慢阴下来，她走到俩人面前，劈手夺过钱，你们都不要我要，预约下次的饭局。她回头冲着桌上其他人，就这么定了，这个周末吃火锅。

星期三，破天荒地总经理没来上班。各部总监就都有些神色惶惶。财务总监拿着报表走过来，左右看看而后心神不定地问，打电话给总经理了吗？苏月摇摇头，家里没人手机也没开。财务总监恍恍惚惚地走了。

下午，苏月接到总公司下达的文件，很简短，在总经理不在期间由市场总监代行总经理职责。接着就有消息在公司管理层蔓延开来，说总经理是被紧急召回总公司作述职报告。再晚些时候，市场总监就抱着一箱东西走到苏月面前，从现在开始我就在这间办公室办公了。他笃定地对苏月说。

第二天。市场总监代总经理召开了管理层会议，在会上他很大度地说，一切向前看，既往不咎，还希望大家鼎力支持他的工作。会上没有人发言也没有人明确表态，但是会议结束就有人开始到总经理办公室汇报工作。

苏月去凌武的办公室，看到销售部办公区业务员几乎都回来了，她走进去，何小红和艾烨正坐在凌武对面像是商量什么，看苏月进来，三个人目光齐刷刷望过来。苏月看一下坐满业务员的办公区，怎么都不用管市场了吗？何小红耸耸肩，大地震一样，谁还待得住呀！艾烨摇摇头。公司上层有变动对销售政策的影响应该不大，会议内容已经传达过了，凌武，还是让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吧！凌武想了想，他叫李家强和严俊进来叮嘱了几句，很快，业务员就都走了。

李佳蔓拿着文件夹过来，原定圣诞节部门联欢要不要取消呀？凌武说，为什么取消？李佳蔓高兴地笑，那我通知大家做准备。

明天就是平安夜了。

凌武这才想起来问，有事？苏月一直站在那儿让他觉得莫名地紧张。

苏月回过神来，对了，有没有纸箱给我一个？

凌武从柜子下面取一个包装箱出来，这个行吗？

苏月说，行，这就可以了。

凌武问，做什么用？

苏月顿一顿，市场总监已经在总经理办公室办公了，他把原来桌上总经理的东西都撤换下来，我怕弄丢，想把它们收拾一下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