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总,你也在这?”滕健对坐在沙发上的任信良打着招呼,任信良冲着滕健点点头。
“董事长,刚才,办公室发生了一场小误会,为了先签字,还是先盖童的事,刘沫沫让黄总发火了。”滕健把刚才办公室的一幕重新叙述了一遍,最后说道:“也难怪黄总发火,刘沫沫有些原则过头了!”
“原则,原则怎么了?原则不能丢!刘沫沫有刘沫沫的毛病,我们就是要用其所长,设想一下,如果是个随随便便,四处讨好,愿意拉个人关系的人管印章,还能不出大问题?创亿集团公司是个大的平台,我们为每一位员工提供展示自我的平台,目的就是让每一位员工找到自我,回归自我,在工作中成就自我。”刘志恒一边说,一边在滕健转交的文件上签字。
“回去,好好安慰安慰刘沫沫,告诉刘沫沫,就说我心里有数,让她坚持原则,大胆工作,文件档案和印章管理是机要工作,出不得半点纰漏。”
“好的,我一定转达。”滕健回答道。
“对了,你先别走,我还有点事!”刘志恒叫住转身要走的滕健。起身拉开书柜门,拿出一个套着塑料封皮的黑色的记事本,去掉塑料封皮,刘志恒坐在桌前,在笔记本的扉页上写着什么。写完,把写好的笔记本换了个方向,递给滕健。
“把这个真皮记事本送给刘沫沫,让她今后要牢记周总理的话。”刘志恒对滕健交代。
“对党忠诚,守口如瓶,心细如发,养成处女作风。周恩来总理语录。”
滕健把记事本扉页上的话随口念了一遍,其实是念给任信良听。
“好的,我这就把董事长的赠言和笔记本交给她。”滕健说完,转身离去。滕健走后。刘志恒冲着任信良说:“这永利也是,一个集团公司的副总,跟一个办事员找什么别扭,真是的,太丢份!”
“估计是刘沫沫拿劲儿拿得太过,让永利下不来台了,永利是个爱面子的人。”任信良随和着说。任信良的脑子里浮现出,刘沫沫接过滕健转交的刘志恒赠送的笔记本时的情形,那刚刚已经断流的泪水现在又倾泄而出了。
“哪个人不爱面子?你说,有谁不爱面子?爱面子就是自信心不足,一个副总和一个管印儿的员工争的什么面子,让人家小人物也满足一下吗?
这个黄永利,说话还损,伤人家自尊心,什么,腰里别个死耗子,冒充打猎的,也就是黄永利能想得出来这样的话,什么屁话,丢份!太丢份!”任信良听着刘志恒的感慨,随和地哈哈地笑着。
“刘沫沫,忙啥哪,走的这么快?”任信良的脑子里过着电影,一边跟刘沫沫主动打着招呼。刘沫沫听到有人叫她,赶紧停下脚步,转身回看。
“不好意思,任总,只顾着低头走路,您找董事长?您先走!”
“是的,女士优先,你先走!” 任信良谦让着。自从那次黄永利对刘沫沫发火之后,任信良通过刘志恒对事情的态度,学会了更小心地把握与同事的关系,尤其是像刘沫沫这样层面和特点的同事。
“还是任总您先请!”
“客气啥?”两个人谦让着来到1919房间门前。1919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看来是刘志恒特意留的门。任信良轻敲了一下,听到刘志恒的回音,这才缓缓地推开门,让点着头的刘沫沫先进了门,自己随手轻轻地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