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日：“赐也，女以予为多学而识之者与？”对日：“然，非与？”日：“非也。予一以贯之。”

【注释】

识：记忆、记住。

与：句末感叹词，表示疑问和感叹。

【译文】

孔子说：“赐呵，你以为我学了很多知识而又能都记住吗？”

子贡答道：“当然口罗，难道不是这样吗？”孔子说：“没有这回事，不能都记住。不过我能始终坚持去多学强记。”

冉求日：“非不说子之道，力不足也。”子日：“力不足者，中道而废。今女画。”

【注释】

说：悦、高兴、喜欢。

画：划分界线。<孙子兵法·虚实》：‘我不欲战，画地而守之。’

【译文】

冉求说：“我不是不喜欢您的学说，实在是自己的能力不够。”

孔子说：“如果能力不够，是走到中途走不动才停止前进。现在你是划地自限不往前走了。”

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日：“非吾徒也。

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

【注释】

富于周公：富过周公。于：比、过，司马迁：《报任安书》：‘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周公：姬姓，名旦，武王胞弟，曾辅助武王灭商。武王死后辅助成王，巩固了周王朝的政权。参见的注释。

小子：指孔子的其它学生。

【译文】

季氏比周武王时代的周公还要富有，然而冉求还帮助他搜刮钱财而增加更多的财富。孔子说：“冉求已不是我的学生了。学生们，你们可以大张旗鼓的的声讨他。”

冉子退朝。子曰：“何晏也？”对日：“有政。”子日：“其事也。如有政，虽不吾以，吾其与闻之。”

【注释】

晏：晚，迟。

吾以：即用我。以：用。吾：我，第一人称。

与：参与。

【译文】

冉求从季氏府中退朝回来。孔子问：“为何这么晚才回来7”

冉求回答道：”有政事商量。”孔子说：“可能是季氏的私事吧。如果有政事，虽然现在不用我。但我还是会听说的。”

季子然问：“仲由、冉求可谓大臣与？”子日：“吾以子为异之问，曾由与求之问。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

日：“然则从之者与？”子日：“弑父与君，亦不从也。”

【注释】

曾由与求之问：即‘问由与求’的倒装。曾：副词，用来加强语气。

具臣：相当于备员，指享受俸禄而不能有所作为的臣僚。这里暗指孔子对仲由、冉求的指责。

【译文】

季子然问：“仲由和卉求是否可以称得上大臣？”孔子说：“我以为您有什么奇特的问题呢．竟是问仲由、冉求这两个人呀。我们所说的大臣，应该能以合于仁德的做法去侍奉君主，如果行不通就不干。现在仲由和冉求这两个人呀，可以说只能算是备臣．作为不大。”

季子然又问：“既然这样，那么他们肯听话吗？”孔子说：“如果要他杀父杀君，他们是不会听从的。”

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日：“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

【注释】

哀公：鲁国国君，详见[10 .65]注释孰：疑问代词。哪一个。

迁：转移。

贰：重复。

过：过失。

亡（Wu）：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