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后来听说，这两个完全西化了的女郎非常有出息，在马德里大学里，姐姐芳芳任职化学系助教，妹妹菲菲任数学讲师。

二战后，美国美其名曰维护世界和平，在欧洲具有战略价值的国家租设军事基地，西班牙就在马德里近郊的多莱洪（Torrejón）、萨拉戈萨（Zaragoza）、塞比亚的莫容?德?拉?佛容得拉（Morró n de la Frontera）设有空军基地三处，卡迪斯的若达（Rota）海军基地一处。此外，并将其海军威力发展到全球各海洋，派遣在地中海值勤巡逻的是第六舰队。中国商人见有机可乘，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期便发明所谓“邮递裁缝”（Mail Tayloring），欧洲各国的中国“流民”——非“流氓”——尤以上海帮为甚，纷纷从事这项生财有道的新兴商业。其过程如下：

邮递裁缝首先买通舰队后勤官员，在航空母舰或巡洋舰甲板置案量衣，将购衣士兵的姓名尺寸寄往香港，不到一个月成衣就可寄回。况且上海人最会卖噱头，每套西服内里还绣有“为某某先生特制”（Made Specially For Mr.XX）字样。美国大兵在国内哪穿得起定制套装，而且邮递服装十分便宜，当时每套才二十五美金上下！中间人则可获卖价的四分之一，由于每次上船所定制的西装以数千万套计，这笔进账委实可观！

林连水在经营中餐馆的同时，与很多上海帮人均从事此业而发财。

我们刚抵马德里不久，就听说北方毕尔巴鄂到了一批安徽芜湖天主教区的学生数十人，后来又有大批天主教神甫二十余人，陆续自中国各地辗转来西，此外尚有两个背景较特殊的人物：

其一是吴祖禹，他偕妻梁宜玲及两岁幼女自罗马来西，他父亲吴经熊早年留法，在描述当时中国留学生在巴黎逸事的鸳鸯蝴蝶派小说《海外缤纷录》中，也有把真名更换过后的他。吴经熊后成为中国当代法学家，中华民国宪法起草人之一，曾任中国驻梵蒂冈教廷大使。梁宜玲说我的相貌和她二哥很相似，因而我们之间的友谊甚笃，直到以后我和娥笳交朋友时，两人还时常到他家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