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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个和八个》梦想起飞的…

谋天下:从西北汉子到奥运总导演 作者:魏龙


1983 年,对于张艺谋来说绝对是难以忘怀的一年。这一年的3月31日,肖华为张艺谋生下了女儿,这天恰好就是《一个和八个》的开机仪式,"第五代电影人"集体亮相,打破了电影界的平静。

我们现在常说的"第五代电影人",一般都是指20世纪80年代初从北京电影学院各个专业毕业,后来成为导演的人们,他们全都是1978年恢复高考后的第二年进入大学的青年,同时也是改革开放的同龄人。这批人身上都有共同的特点,十年浩劫期间无一例外地卷入了中国社会的大动荡之中。当改革开放到来的时候,面对突如其来的好时机,经过四年的正规大学教育,走进了电影厂,用自己的热情和知识来装点自己所热爱的电影事业。

翻开"第五代电影人"的花名册,我们能看到许多耳熟能详的名字:陈凯歌、张艺谋、吴子牛、田壮壮、黄建新。另外像张军钊、李少红、胡玫、周晓文、宁瀛、刘苗苗也是极具代表性的人物。而1983年,由张军钊导演、张艺谋担任摄影的电影《一个和八个》,后来被电影研究者们称作"第五代导演"的第一枪。

前面我们提到过,对于电影的创作欲望在全国各地弥漫着,中国西南边陲的广西也改组了属于自己的电影制片厂,开始了南疆的电影复兴之路。尽快融入整个电影发展的浪潮中,或者说使广西厂尽快打出名声,是当时厂领导的迫切愿望。在类似于垦荒的种种困难前,广西厂想到了借鸡下蛋的办法。那就是从当时电影行业的霸主--北京电影制片厂找来了一个老导演,导演改革开放后的第一部大戏--《凝视》,刚刚毕业的张艺谋在这个剧组里担任摄影助理的职务。虽然我们今天只有到电影博物馆兴许还能找到这部影片的些许线索,但是这正是张艺谋这位日后的大导演在成名前参与制作的第一部影片。

然而,踌躇满志的张艺谋来到这里才发现,这个所谓的北影厂导演,只不过是在当时人才济济的北影厂拍不上片子,被借调过来的。与其说这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不如说他把迂腐也当成了认真的一部分,凡事都来不得半点糊弄。第一次的经历,张艺谋仅仅坚持了半年,就离开了剧组。

无论是张艺谋还是当时的广西厂,第一次的经历都是惨痛的,于是大家觉得还是自己来吧。这样,以张军钊为带头人的青年摄影组在厂领导的鼓励下成立了。作为北京电影学院摄影系的高材生,张艺谋毫无悬念地成为了其中一员。

经过深思熟虑,这帮年轻人看中了剧本《一个和八个》,并且与广西厂签订了军令状,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味道。《一个和八个》取材于中国著名诗人郭小川的长诗,故事讲述了在严酷的战争环境中,人与人之间的心灵转变。影片与以往的主流电影不一样,主人公不是单一的形象,给人的感觉是"八个"和"一个"共同塑造了这部戏的灵魂。主人公中的"一个"是一位特殊的共产党员,身上的那种顽强精神和革命气节,延续了中国人心目中共产党员的形象。同时,主人公也应该是反面人物的"八个",那种良心未泯和心中存有的爱国热情,让我们明白,好与坏其实都是相对的,它们会在特定的时间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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