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召程普商议柴桑全城戒严的事务,早有人将这里的情形报到了破虏将军府的签书房。签书房主簿陆逊接了禀报,沉思半晌之后取出一缗五铢赏了那线人,自己则径直向后堂来见破虏将军府掌书记鲁肃,简短说明了事情经过,然后道:“先生曾经交代,张子布处置内外政事,不必禀闻;然其若私晤掌兵之人,则必向将军禀述,此番程德谋虽属掌兵之人,然则其职在行营内卫,按制归属长史统辖,陆逊特来请示先生,应否立即派人飞马鄱阳湖向将军禀告?”
鲁肃整了整衣衫,站起身形在屋子里踱了两步,缓缓道:“程德谋是文台将军的旧部,乃是长沙府系人马的台柱,素来与淮南系不相能。主公亲秉大政以来,他和黄公覆、韩义公等老人又蒙信任再掌兵权,况且他素来主张与曹军一战,那年向伯符将军建言偷袭许都,领衔请战的便是他。此人不大可能与张子布合流,张昭即便存了作乱之心,也不会试图拉拢此人,那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陆逊点了点头:“先生分说明白,陆逊便放心了,主公那里还是要禀报的,不过不必派人尾随程德谋便是了。”
鲁肃用赞赏的目光扫了陆逊一眼,问道:“荆州那边有什么动静?”
陆逊笑着答道:“正要禀先生知晓,荆州各地的线人今日均有消息传来,我梳理了一番,觉得有三件事情比较紧要,必须禀告主公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