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彦走过去时,面包车已经跑了。后面飞扬起一片尘土。
大厅渐渐恢复平静。一群人从门口缓缓走回来。
“搞什么?”柏彦拦住小皮问。
“哦,刚才有一个女神经病跑了进来,几个医生抓胳膊拧小腿,才把她弄走……”
柏彦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对门前的服务员吼道:“你们怎么搞的?开张第一天就让精神病人进来捣乱,这生意以后还怎么做?”
两个服务员吓得赶紧低头认错。
“算了,跟服务员怄什么气呢?不就是跑来一精神病人吗?那疯女孩长得还挺漂亮的,真有点儿像你的那位妖精。真的很像……”小皮吐了口酒气。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你喝多了吧?”
“我没喝多,脑袋清醒得很。那疯女孩挺可怜的,破布鞋里露出几个血迹斑斑的脚指头,看着直叫人心酸……”他醉醺醺地说。
柏彦伸出两个指头,在小皮眼前晃了晃,问:“这是几啊?”
“四。”
“回答错误!靠,这还叫没喝多?”柏彦连忙招呼人,把他架到沙发上。
门前的空地上,落满了鞭炮爆炸后留下的碎纸屑,风一吹,它们都像蝴蝶的翅膀一样飞舞起来。空气中漂浮着浓浓的火药味。
柏彦呛得打了个喷嚏,低头瞥见一只破布鞋。它正安静地躺在红色的碎纸屑中间,那上面果然有暗红色的血迹,仿佛在向人述说主人无尽的痛苦与辛酸。
柏彦叹了叹气,摆了个贝克汉姆任意球的姿势,飞起一脚将破布鞋踢到了马路中央。一辆辆汽车正滚滚而过。
“多惨?有我跟陶妮的结局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