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还未说完,任墨予的脸色又一次涨红,再度被我成功激怒。
其实,为秦延之开脱是目的,拉他下水实属偶然。
昭文世子的下巴“咣当”掉到地上。
月倾颜则由紧张转为憋笑,最终当真“噗嗤”一声笑起来,他将手里的酒壶随手扔进荷塘,一敛衣襟步入雨中,大红的衣袍轻摆,走到任景垣身侧轻声安抚道:“世子爷您就别生气了,为了一个下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不若我陪你在雨中走走,散散心,如何?”
听闻此言,昭文世子的面色稍稍转晴,他转头对自家弟弟皱眉道了一句:“墨予,不是我说你,你房里的丫头确实多了点,乱了点,抽空清理清理,省的不是寻死觅活就是招惹刺客,不安全。”
“大哥教训的是。”任家二公子垂首听训,虚心悔过。
我第一次看到任墨予如此吃瘪,原来他怕他大哥。
眼见任景垣和月倾颜俩人联袂而去,任家二公子面无表情的踱进亭子。
我恐惧,后退,结巴道:“你要做什么?”
任墨予继续面无表情,从牙缝中冷冷逼出几个字:“你说我要做什么!?”
“啊!?”我再退,忽然脚下一空,“啊……”脱口而出一声呼啸,在下悲哀的落水了。
为何受伤的总是我?!
我是山贼不是海盗啊,我不会凫水啊!
晕厥过去的瞬间,我感觉自己被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温暖的,热气腾腾的。
从小到大,第一次,我有了被人保护的感觉,我蜷了蜷身子,从头到脚都意识到,我是一个女人,被男人保护的感觉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