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废墟上的守望(8)

废墟守望者 作者:罗灵


 

展览画册

已经6月9日,离开展只剩下三天时间,可书稿依然没有定下来。古灵想今天上午无论如何要将书的内容修改完毕,然后做最后校稿。可一到上午,芳芳叫古灵到仓库开门,她们要将东西放进去,到那里后,由于雨下得很大,放画的仓库全部进了水,只好将画和书赶紧搬地方,这样白白占用了两个小时,回到家已经是中午时分。这时接到东哥的电话,说约好今天下午到局长那儿谈谈画展开幕式的情况。古灵想这下可惨了,因为下午3点准备出发到广州打样稿,但此事无法推脱,心里盘算着,顶多也就聊个30分钟,3点就可以准时出发。中午饭也顾不上吃,接二连三地修改文件,用了两个半小时,仅仅只能将书的第一部分改完,剩下的部分只能等到从局长那里回来之后继续修改。

坐在局长的办公室,古灵心神不安,四肢难定,一心想着书的事情,恨不得一两句话就把事谈完。可东哥和局长谈得很细,还将开幕式的剪彩改为涂鸦方式,将车辆的安排、接待一一细举。谈完之后,他还邀请局长到大礼堂,局长开始不答应,但在东哥再三劝说下,局长最后还是去了。

三人开车去礼堂,古灵也没办法,只好舍命陪君子,一直到下午四点才回到家继续修改文件,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直到晚上六点钟文件才基本修改完毕。古灵将手提电脑装好包上路,一路上雨噼里啪啦下得很大,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之前古灵还约好了芳芳,芳芳正好在大学城的美院办事,说一同到打印公司,做最后的校正和修改。

车陷北亭

车行到广珠西线的收费站时,才知道要收费。古灵突然觉得自己由于疏忽忘记带钱包,这下可出洋相了。古灵赶快打开车内灯,四处搜索,东拼西凑了10元钱,这才虚惊一场。

走出收费口往环城南线的时候,心想一到大学城,一定要找银行,立马取一些钱,否则万一回广州城为几元钱而搜肠刮肚,那就麻烦了。

雨越下越大,大得让人有些恐惧,雷电交加,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路上的水越积越深,有些低洼的地方像池塘,车开过后,溅起的水花就如同海浪,掀起的水花有1米多高。从南环高速土华出口,过了小洲村来到大学城北亭,看到一片商业区,其中第一眼就看到麦当劳。古灵想麦当劳附近应该有银行,于是驱车直往前,果然看到一个商业银行24小时服务机,古灵心里突然高兴起来。可能刚才的尴尬让古灵有些忘乎所以,一眼看到银行古灵心里感觉像见了救星一般,于是开车冲过去。突然听到车底下“咕咚”一声巨响,古灵意识到麻烦事来了,当时想车应该掉到坑里或者车底是一块大石头,车越石而过。

古灵赶紧打开车门一看,糟了,两者都不是,而是车越过两个台阶,冲到下面第二层的广场内。古灵赶紧上车,调转车头,到处寻找可以出去的路口。可转来转去也没看到可以出去的路口,原来这是个半环形的广场,就像斗兽场,有两级台阶,车是不能开到里面来的,小车进来后也是不可能开上去的,怎么办呢?古灵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

外面依然下着很大的雨,古灵又想起了芳芳,当到小洲的时候,古灵就打电话给她,要她在楼下等古灵。这下可好,古灵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真是又急又恨,只有坐在车里等雨小一点再想其他办法。十几分钟过去了,雨小了些,古灵冲出车外,赶紧找一些石头来,垫在台阶处,使它成为一个坡,然后把车摆正,冲上去,结果由于台阶太高,而底盘太低,将车前面的保险杠冲烂了,古灵看了看懊悔极了。麦当劳里面的顾客都跑出来,围在屋檐下看热闹,好像看猴把戏一样,等待古灵冲坡表演。停下车后,古灵依然还是不甘心,继续去找碎砖块,将坡尽量填平,然后再冲一次,结果还是不成功。

雨把古灵的衣服淋透了,雨水顺着额头滴下来,流进古灵的眼睛,古灵有些看不清楚。几次冲坡失败之后,古灵最终还是泄气了,心里越来越慌张。这时雨越下越大,古灵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当苦恼之际,古灵发现一辆小车向古灵驶来,并停在古灵的车旁,里面坐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士。古灵一看,心情顿时喜悦起来,心想,她怎么开进来的,看来自己没有认真找出口。于是古灵赶紧打开车门,走上前去问她出口在哪里。女士的车窗慢慢摇下来,她满脸愁云先问古灵:

“先生,哪里有出口,我不小心掉了进来,找不到出口。”

古灵听她这么一说,哭笑不得,看来只是多了一个同伴而已,少了些孤独感。这时古灵只好打电话给刘可,希望他能帮忙,幸好搞运输的李师傅和木工厂的刘师傅正在他画室聊天,他们可以从刘师傅那里弄两块大木板。15分钟之后,李师傅开车过来,通过铺两块木板才上了去。那位女士连车都不敢开,叫李师傅帮她开上去。

古灵赶紧到美院宿舍把芳芳接上车,她已经等了近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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