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识别和挑战自我否定过程 一个人可能遭受到咒语的毁灭性影响——诅咒、嗑药与酗酒、暴力或自我挫败的过程。一位好的支持者应该能够熟练地识别、保护、挑战,而且建立对这过程的免疫能力。在自我关系中,两个主要的“负面支持者”是“外来干扰”和“自我毒化诱导”。就像我们已经了解,干扰想法包括“你是不可爱的”、“你总是弄得一团糟”和“你真是愚蠢”。如果不加检视,他们会像罗伯特·迪尔茨(Robert Dilts)(个人的沟通)所称的“思想病毒”那样侵入而损害整个系统。 与外在干扰密切相关的,是自我毒化诱导,像是自怜、忧郁、浮夸、抱怨和妒忌。这观念是当一个人经历原生感觉,像是悲哀、恐惧、爱、愤?时,她可能用这些负面诱导麻木或“麻醉”它。这将会产生佛教徒所称之为“亲近敌人”的经验。一个亲近敌人看起来像一种经验,但是实际上却相反。多愁善感是爱的亲近敌人,而自怜是慈悲的亲近敌人。自我毒化诱导是一种感觉的“覆盖”,让它变得有毒且无法吞咽。因此一个好的支持者会识别并减低这种负面诱导。如同我们将了解的,这是需要技巧和信任关系的微妙手法,因为负面诱导深深地与痛苦经验纠结一起。
下一章更详细地描述了治疗师如何处理负面的支持者。先提供一个简单的例子。经年的治疗历程中,一位在虐待家庭中长大的案主,经常会抱怨孤独感,而且没有得到爱。当他这么做的时候,他听起来是“爱抱怨的”,而且沉迷于自身。花了几分钟先让我自己回到中心,我聆听后以一种温柔但认真的声音说:“你正在发牢骚。”他看起来有些震惊,并继续抱怨。我停一下,重复说:“你在发牢骚。”他看起来有些迷惑,试着去解读我的意图。
他反击说:“你不关心我。”
“我当然关心你,”我回答,“但是你正在发牢骚。”
他看起来相当苦恼。“嗯,我想要让我的生命有所不同。我只是试着告诉你我的感觉。”
“我了解,你觉得不好,你想要有所不同,而且你正在发牢骚。”我轻轻地微笑着,而他也跟着微笑。 “嗯,那我还能做什么?”
“哦,你可以不再发牢骚,谈谈你的经验。”
这引出了如何不抱怨地体验和交流的讨论。构成会谈背景的非言语行为显然相当重要。如果治疗师听起来像是挑剔或批判的,那将没有任何帮助。治疗师需要去领会,案主可以发牢骚,但是它很可能无法帮助案主达成她的目标。这一点可以直接指出来。 以这样的方式挑战案主,去感觉自我毒化策略用什么手段会有所帮助。自我毒化虽然无效,认知自我会试图用它来保护身体自我的柔软中心免于更多伤害。因此,当治疗师能感觉那来自身体自我真正痛苦的时候,她也一定能觉知那种旧式的防卫策略如何让痛苦持续下来。借由巧妙地挑战这些策略,治疗能“砰”一声戳破那吞没一个人的痛苦泡泡。第六章更进一步探究如何进行。
十、觉知包容不同身份的关系场
当多样身份变得显而易见的时候,感受它们所归属的在其中拥有一个位置的关系场是很重要的。没有这样的身体感觉,就很难意识到在这些差异之间获得联结的关系自我。这个场也许被感觉到在身体里面,在治疗师和案主的关系空间里,或在一个较大的场域里。前一章中描述的有关这方面的开放专注技巧,也许会有帮助。
十一、同时包容多样的事实
每一个自我状态或个人身份,像一个依赖于状态的复合体,有着它自己的身体、心理和行为的价值。这意味着通常每次只有一个身份在活动着,这使得在身份之间的联结变得困难。学习同时包容多样事物,人们可以不再过度认同单一立场,这是关系自我的本质。这样做的方式之一,是在不同意识中心包容不同身份。
这是对父母教养儿女特别有帮助的技巧,父母要面对双重的挑战:(一)无条件地爱你的孩子;(二)帮助她成为社会的公民(上帝创造这些对立的要求,一定有一点故意作对的幽默感)。为了有效训育而非处罚孩子,父母在强调孩子的行为需要改变时仍要感受到对她的爱(这点相当重要,因为在这原则之下,我们是为了进步,并不是要求要尽善尽美)。这样做的方法之一,是在某个身心的中心(例如在心中),培养一种“她是个很棒的小孩”的身体感觉。而在另外的身心中心(例如,腹部)里,包含另一个身体感觉“她需要改变行为”。通过练习,这关系的联结能改善父母的教养技巧。
相似的步骤可以自己练习或跟案主练习。感到恐惧时,可以在某个身心中心包容它,而在另一个中心保持静观与接纳。同时包容两者的技巧,带来成长和情绪学习。下章会更仔细说明这一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