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吴大猷:物理学界的“孔子”(2)

民国风度 作者:徐百柯


1941年的那个秋天,正如狄更斯所言,“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吴大猷为了躲避空袭而迁居昆明市郊,为了维持生计而养猪,但他却时常在课后,在西南联大西北角的一扇小门外,在一条很长的轻便铁路边,和“这样一群学生”讨论物理学问题,一如孔子和他的弟子们,安贫乐道,不改其志。

黄昆说:“事隔整整半个世纪,他诲人不倦、乐于教书育人的欣喜心情仍溢于言表。”

在自传中,吴大猷曾谦虚地说:“近年来,李、杨成就卓然,国人常提及二人为我学生,传为美谈。实则我不过适逢其会,在那时那地遇上他们而已。譬如两粒钻石,不管放在哪里,终还是钻石。”

吴大猷生前一再强调,知识分子最应当具备的就是前人所说的“风骨”。他曾在九十寿诞时回忆,自己当年以一介书生劝谏蒋介石“总统”不要禁止留学政策,以及后来反对台湾发展核武器,是他对台湾最大的贡献,“对得起这一代与下一代的年轻人”。

2000年,人们评价:“吴大猷的逝去,似乎象征一个全方位的知识分子时代的幽微。在追怀吴大猷之时,更寄望这一脉中国文人的香火不绝,后继有人。”

2005年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发表100周年,又是他逝世50周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宣布今年为国际物理年。在纪念这位伟大的物理学家和知识分子的同时,国人似不应忘记逝世5周年的另一位杰出的物理学家和知识分子——吴大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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