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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近对于司空谏不利的事,陆续反映到王政委这里,身为军政委,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司空谏,不断反思,难道是受“旧情”影响,真的看走了眼?启用错了司空谏吗?……
司空谏用喝酒要钱的事,王政委曾听钱部长提过,钱部长的口气中倒是充满了对司空谏的欣赏。王政委当时并没有多想,他看不出司空谏还有这一面,让他对司空谏又有了新的认识,他过去仅将司空谏归为儒将,现在看来,司空谏也有武将的风范。
关于300万给司空谏的事,钱部长一回到军里就向军长、政委做了汇报,他们也都很支持钱部长,但提醒他以后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拨款。对本人,对军里都影响不好,钱部长也笑着表示,以后再也不这样了,要是真遇到个像司空谏这样不要命的人,那他还不赔光了?当时他们三人还议论了司空谏好一会儿。肖军长更是对司空谏另眼相看,说,“就凭这一点,应该让司空谏当师长,要不然就屈才了!”
可是,最近关于这300万使用问题,以及其他负面信息,陆续传到了军首长的耳朵里,并且都涉及了司空谏……
“老王,你收到反映司空谏的信了吗?”肖军长进了王政委的办公室,直冲冲地就是一句。
“没有,又出了什么事?”王政委正在看文件,他抬起头,摘下老花镜,看着走过来的肖军长。
“说是司空谏不顾常委的一致反对,搞了一个什么军人服务社,硬让M师的干部家属去上班,搞得是家家鸡犬不宁,孩子哭、老婆闹,M师机关的干部更是敢怒不敢言。
机关已婚干部,只要是家属随军了的同志,不想让家属去上班,可又担心司空谏打击报复,现在整个机关乱极了。这还不算,司空谏还挪用公款,作为军人服务社的活动经费,致使营院施工因经费不够,不得不中途停工。”肖军长扬了扬手中的信,递给了王政委。
“怎么没有给我也写一封?又是匿名?”王政委接过信问,他是最烦这种匿名信了,让人总有种没理由的不信任,但又不能不认真对待。
“信上说了,你是司空谏的后台,人家对你不信任,只能找我这位秉承正义的军长了。”肖军长说完,哈哈大笑了。
“老肖,你笑什么?”王政委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肖军长。
“我笑你什么时候成了司空谏的后台?你刚见了一次司空谏,还是批评他,不就是提议他当了M师政委吗?怎么这么快就成了司空谏的后台?”肖军长摇了摇长满白发的头。
“正常,现在哪怕你与上面某个领导同姓,你俩本来八竿子也打不着,一定就会有传言,说你是此人的什么亲戚。”王政委也笑了。
“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准备怎么办?”肖军长问。
“老肖,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让司空谏来一趟,请他讲讲,如果直接就派人去调查,不太好,万一又是别有动机的人诬告,也影响司空谏的工作,更助长了这种人的气焰。”王政委谈着想法。
“咱俩还真想到一块了,你看让司空谏什么时候来?”肖军长又问。
“越快越好,这封信呢?老规矩,交给组织处吧。”王政委说。
“行,那这事就交给你了。”肖军长说。
“好,有事咱俩再通气。”王政委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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