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1日 星期一 晴热极
早起思往仿林笠似四兄,至其家已去津,遂至陈书琨老伯处略谈家事,并及九姐债务事,并述昨日下午在九姐处与大哥所谈之梗概,并谓大哥云他亦不明白,我家事非外人,所能支配者,自书琨老伯归来一思亦殊后悔,在午时归来,食炒面,饭后四弟坚邀同去中南海游泳,我因今年必绪不佳之时多,无何心思去玩,决计不去,至庆华家,皆在家,留于彼处谈笑玩,庆华处住有一同学,刘宝光君,及一王大方女士,彼等一家暑假只知吃喝玩乐打闹说笑,无所挂于怀,我在其中然亦觉无甚乐趣,惟反我家之痛苦悲哀而已,庆华大姐送我像片三张,五时许归来,出动二次,出了四次全身大汗,天气热极,若不堪言,说说话,稍动一动,穿上衣服立刻一身汗,真糟,至家续阅笑林广,弟妹们出去玩,一人殊闷,晚饭后过西院,因今日大哥暖寿,未在家遂归来,顷之黄家四人全过来,我开话匣子,把由王家为她借来的片子“I love to wish snow while and the seren deafest.”等等给她听,至十时许回去。
爱真神秘,不可捉摸,有时她会使你十分兴奋快乐,有时也会使你非常颓丧悲哀,爱上了一个人,为她去做任何的牺牲都肯干,简直是言听计从,希望她如此,如能办到那就真快乐得了不得,一不如意,立刻失望悲哀的不得了,真是难说“爱是什么东西?”古往今来多少伟大的人物,哲学家,文学家,英雄,美人,甚至贩夫走卒,都不能给她以一个完全的定义,只是每一句两句,几个字,加以片断的注释而已,不知何年何月何人,把些爱字下一完全的定义!
日前闻斌谈及南方诸亲友,谓我曰,伯良已订婚,后小胖伯蕙来,其妹(伯良)已结婚矣,斌又言,易周亦订婚,真不知他们去南方是干什么去了,读书?救国?找爱人订婚?去了年纪还轻,忙些什么?尤其是在这年头,在那环境中难说,奇怪!只不知钩钩有订婚否?铸兄在保,今年###月不结婚,明年春即缔婚,想起来也很怪,前些日子曾与钩姪一信,至今无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