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便是甘董事的年轻太太,她是找过同乡虞洽卿之后才来黄金荣府上的。虞洽卿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是黄金荣玩的贼喊捉贼的把戏。
黄金荣一进客厅,着实吃了一惊,眼前的女子令他惊为仙女下凡。他晓得甘董事已年近花甲,而眼前这位如花似玉的女子不过20多岁。此时黄金荣年届30,虽说经历了不少女人,却大多为烟花女子,如此美貌的良家女子怎能不令他怦然心动。尤其甘太太见到黄金荣如见到了大救星,哭哭啼啼地述说甘董事被绑架的经过,那副梨花带雨的凄美令黄金荣心里奇痒难熬。
“触那娘,不把这女人搞到手,我姓黄的不是男人!”黄金荣暗暗咬牙,然后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耐心听完甘太太的述说。
“我晓得了,等一歇去捕房,我让弟兄们马上去办,明日过晌你过来听消息。”
甘太太一听似乎有把握,这才止住抽泣,千恩万谢地走了。
但第二天下午来听消息的,不是甘太太,而是甘太太的弟弟。
黄金荣大失所望。
“绑架之事已查清,是虹口一帮流氓干的。他们知道你姐夫从同乡会捐款中捞了不少银子,想分点用用。”黄金荣说。
“他们要多少?”
“这个我不清楚,是派出去的巡捕打探的。这样吧,明天你陪你姐到麦兰捕房来,让那个巡捕和你们直接谈。”
待姐弟二人来到捕房,接待他们的就换了“那个巡捕”陈三林。陈三林向姐弟俩转达了所谓绑匪的意思,即交2000块银洋放人,并强调说:
“这些绑匪都是要钱不要命的流氓,若不满足他们的要求,说不定会撕票。”
一听说撕票,甘太太吓得花容失色,连连说:
“我们交钱,我们交钱。”
这时,黄金荣从另一个屋里过来了,他以旁观者的口气劝道:
“阿林,凡事都有个商量。你试试看,卖我个面子,能不能少点,付一半?还有,让他们夫妻见一面。”
“好,我试试看。”陈三林说,“大哥的面子他们总归要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