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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老子一怒下苏州(4)

上海滩三大教父 作者:杨帆


这期间,戏院里发生了一件事,使黄金荣在苏州名声大振,生意也因此愈发红火。

当时是徐福生看场子,但由于生意好看客多,在茶房忙不过的时候,徐福生还要兼做茶房。因为观众席里几百名看客都是围桌而坐,边看戏便喝茶,吃着水果点心,嗑着瓜子。茶房要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来穿去,斟茶倒水。

苏州同上海一样,也有流氓瘪三白相人。黄金荣之所以没有拜码头,是压根就没把这个地方的流氓放在眼里。

开业不久,便有一群流氓上门闹事。他们大摇大摆地闯进戏院,到前边挑好位子坐下来,徐福生赶紧过来招待。当时戏院有个老规矩,看戏不用买票,但要买戏院的茶水。当徐福生收茶钱时,其中一个站起来,叉着腰打量着徐福生。

“哟呵,敢跟老子要钱?老子来这看戏是抬举你!不识抬举是吧?”

徐福生并不还嘴,而是慢慢地收起茶杯,以免动起手来毁坏家什。

“你小子胆子不小,敢收了老子的茶杯?”

那个流氓说着,突然伸出于来,打了徐福生一个耳光,以为可以把他镇住。

徐福生郑家木桥小瘪三出身,什么阵势没见过,岂能吃这一套。他头都没抬就回敬了对方一拳,接着把手里的抹布一甩,“啪啪啪”,像鞭子一样朝那个流氓的脑袋抽打起来。

另外几个流氓见徐福生只有一人,便一拥而上,对徐福生拳打脚踢起来。

“助手!”黄金荣闻声赶来,大喝一声:“我是上海法租界巡捕房华探黄金荣,怎么着,哪个敢砸我的场子?”

江浙一带的流氓瘪三哪个不晓得华探黄金荣的鼎鼎大名,几人当时便愣住了。再细看,黄金荣虎背熊腰,两只胳膊像两条铁棍子,一脸的大麻子闪着黑光,一副凶煞恶神的样子,不愧是江湖人称的黄麻皮。几人互相使个眼色,立即转身跑出了戏院。

经此一个回合,徐福生因此落了个“闹天宫”的绰号。但黄金荣晓得,虽说这次将流氓镇住了,但如果他们纠集更多的人来闹事,哪又当如何是好?不拜码头就应该在苏州衙门里寻个靠山,于是,黄金荣想起了苏州衙门的马捕快,决定拜访马捕快。

不想这一拜访,竟然拜出一段半生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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