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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对日本“以德报怨”(9)

蒋介石与日本的恩恩怨怨 作者:翁有为


蒋介石出兵要求受阻后,继续利用“白团”训练国民党军队。继圆山训练所之后,蒋介石又下令在北投设立一个指挥官训练场,叫做石牌训练所。此外,又在台北南面的新竹县湖口建立了一个训练所。“白团”的成员也开始增多,1950年下半年又有10名日本军官加入“白团”,至1951年“白团”成员总共有83人。“白团”成员多数毕业于日本陆军大学与日本海军大学,在旧日军里大都是中级干部,属于兵团参谋长或团长。比较晚来的成员,也是以化名方式搭乘中国籍的运蕉船来到台湾的。“白团”成员长期不公开身份,被后人称作“覆面部队”。

国民党部分将领对“白团”来台湾持反对意见,其中以陈诚和孙立人为代表。特别是孙立人将军对“白团”最不服气。孙立人时任国民党军队陆军总司令,曾在抗战中率领远征军重创过日军。对于昔日的手下败将,孙立人对“白团”的顾问们根本不放在眼里。孙立人直接对“白团”成员说,跟他们没有什么好学的,而美国可以学的就比较多。孙立人还称病拒绝观摩“白团”的演习,也回避与“白团”的日军顾问们接触。为了让这些将领改变态度,1953年,蒋介石要求“白团”策划了一次联合作战演习,陈诚、孙立人都到场观察。演习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全部是实弹演习,这种情况连观察演习的人也没经历过,震撼很大。看过演习之后,陈诚、孙立人等人对于日本“白团”就不再反对了。

“白团”在台湾的活动大体分为以下内容:一是在台北圆山训练所,进行短期训练,参加的主要是国民党中下级军事指挥官;二是指定国民党陆军第三十二师作为模范中山师团,由“白团”选出数十名教官进行训练;三是设立石牌训练所“实践学社”,相当于旧日本陆军大学和海军大学,对国民党高级军官长期进行军事教育。

新竹湖口的国民党陆军32师的训练情况值得一提。当初蒋介石把32师交给“白团”训练时就提出了要求,希望他们能够对军官进行一对一实战训练,能把三十二师训练成中山师、模范师,然后由其他师团来模仿。

“白团”的训练与美军的完全不同。比如,“白团”教官要求炮兵一炮就要命中一个目标,训练每发必中;工兵则训练如何利用现有竹林、树林等物资的方法。同时,对旧日本军队的教练、演习、战斗等基本方针的教材改良成中国式。他们还学习美军突击射击的战法,一边突击冲锋,一边射击,把这些战斗技术用到三十二师的训练中。国民党三十二师预计进行一年的训练,但实际上最后花了一年半的时间。

“白团”只对国民党三十二师进行了整个师的训练教育,其他师则是观摩三十二师的训练,学习后再模仿实施。三十二师训练完成后进行演习,由蒋介石检阅。后来,三十二师成为国民党军中“最优秀”的部队,部署在士林蒋介石官邸的周围。

石牌“实践学社”,时间长达20多年,训练了国民党军队中的中青年军官近万人。蒋介石在石牌“实践学社”投入了大量经费,一个国民党军官曾经感叹:国民党军中哪有像石牌这样用钱方便的。

尽管蒋介石对“白团”一事严格保密,但美国早就知道这回事。1950年3月,盟军麦克阿瑟总部就对冈村宁茨发出过警告:你们为中国方面奔走,招募日本旧军人,组织义勇队偷渡前往台湾一事,现奉麦帅指示,日本人此种行为,应予严格禁止。若有违规,即予逮捕判刑,盼转告你过去的旧部,勿蹈法网。不过,盟军只是警告而已,实际上是睁只眼闭只眼,并未真正进行调查,并采取行动。朝鲜战争结束后,美国大批军事顾问团来到了台湾,“白团”就不得不减少成员,一部分人回了日本。

蒋介石败退台湾后始终不忘反攻大陆。他邀请“白团”到台湾训练部队就是为反攻大陆做准备。“白团”在给国民党军官上课或训练时,就是以大陆为假想敌和作战地区的。蒋介石与“白团”每年聚餐一次,每次蒋介石在聚餐会上都会说他想反攻大陆的事。后来,蒋介石在聚餐会上不得不遗憾地说,自己老了,体力也支持不了了,不能反攻大陆了。不过,在强盛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面前,蒋介石就是不老,也无能力反攻大陆。蒋介石反攻大陆的计划只能停留在计划上,只能是个梦想,日本军国主义余孽“白团”也帮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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