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汉光笑着说:“潘先生愿意解决,那也容易。只是这事必须妥当解决,处理得好,有可能全身而退;万一处理不好,你就会一无所得。所以您现在最好想清楚,多动脑子,少动感情。”
潘有声大声嚷道:“你用不着拐弯抹角,有话快说!”
王汉光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纸包和一个药瓶放在桌上,笑嘻嘻地说:“潘先生是聪明人,那就恕我直言了。现在你面前有两条路,要是你想带胡蝶女士回上海,那就等于选择了第一条路。你现在就得把这瓶药吃下去。要是你愿意选择第二条路,离开重庆回昆明去,那这纸包里的钱就都是你的了。我想,你不会不懂得该怎么选择吧?”
看着王汉光笑里藏刀,潘有声心中在滴血。他恨胡蝶不顾夫妻情面见异思迁,他恨戴笠厚颜无耻不择手段,他更恨自己懦弱无能,连妻子都保护不了。他的手颤抖着移向药瓶,停了一会儿又转向厚纸包,来回不定。
王汉光观察着他脸上的神情,知道他内心的防线已经松动,于是又补上一句:“戴老板已经说了,你现在做财政部战时货运管理局专员,不久可以升为上校。到时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坐在昆明,票子就会像流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流进你的腰包。有了钱,还愁找不到一个漂亮娘儿们吗?为什么现在非为了一个女人觅死觅活呢?”
潘有声一把抓住那厚纸包里的钱,另一手重重一拳捶在桌上,大声说:“姓戴的,算你狠!我认栽!”
就在潘有声垂头丧气之际,神仙洞中的两个人却赤裸相拥着在清晨的阳光和微风中醒来,戴笠心中是无比的满足,而胡蝶却有一些惆怅。她立刻起身披衣,走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端详着自己的脸庞。从她的眼中,有两滴眼泪落下。她开始感到对不起人在昆明的潘有声。他们夫妻两人一直感情甚好,如果让潘有声知道这一切,她该如何是好?如果他回来重庆之后不肯善罢甘休,那戴笠会不会把他送进监狱?
她正在轻声啜泣之时,戴笠走进来从身后抱住她,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一般地说:“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你不用害怕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