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看看天空,灰蒙蒙快要下雨似的,今次发达了,终于可以穿那件新买的Burberry Brittrench coat!Well of course,不下雨也可以穿trench coat,但我Daisy穿衣,向来喜欢配合「剧情」。Burberry的trenchcoat不是让你在旺角穿的,而是在细雨蒙蒙的伦敦穿的,暂时姑且在中环屈就一下。时装的关键在于一个字--class。
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心情自然就会开朗起来。在公司pantry举行了每朝例行的「早祷会」,一边喝Espresso一边交换中环的最新情报,然后看了两份合同,翻了一遍FT,竟然已差不多够钟吃午饭。Soyousee,把自己打扮得漂亮,连时间都过得特别快。
我来到太子大厦的Alfie's by KEE,整间餐厅已坐满了人。坐在bar台的Sandra远远跟我挥手,我微笑着迎上去。
「Hello Daisy!你--」Sandra的手机在这时响起。她在电话里给下属发了指示,又追问了两单deal的进展。待她终于讲完电话,我已把菜牌看了五遍。
「Sorry,电话总是响过不停!」Sandra说。「上次见你好像也是在Dunhill店内的餐厅啊,不过那次是在上海。」我点点头。「香港这间店,我倒是第一次来,订位不容易呢。」英式真皮梳化和Dunhill传统格仔布cushion,再加上英国餐厅的bar台设计,整间店子从头「英国」到尾。
我点了haddock,那是老店H.Forman&Son驰名的古法烟熏鱼,Sandra也要了一份。
「最近那单IPO真教人头痛死了!」她说,一边用BlackBerry覆电邮。「那个民企老板的老婆和四个情妇,总共生了十八个孩子,全部都要在公司分一杯羹,而这四个情妇的兄弟姊妹也是公司的管理层,有个情妇的情夫甚至当上了公司董事,好头痛??单是把那个民企老板的familytree画出来,都起码要四张A4纸。」
「God!但连你也知道那个男人跟老板的情妇有一腿,老板没可能不知情吧,怎么还让他当上董事?」
「Ohnonono,那个男人一直都是董事啊,老板的情妇正是因为他是董事才搭上他的。」Sandra说着呷了一口咖啡。
「Isee,看来这个董事的势力也不小呀,否则那民企老板怎会忍得下这顶绿帽?」
「就是嘛,整间公司简直一塌糊涂。Daisy,你认为上市之前──」Sandra的手机再度响起来。
我轻轻嚼着那片Ticklemore羊奶芝士,一边听Sandra在电话里跟律师吵架。她是一间investmentbank的VP,说起来已跟我在工作上合作过无数次了。Tobefair,以三十多岁的女人来说,Sandra的性格不算太过乖僻,做事也很上心,只是有点紧张过度而已。
挂线后,Sandra突然紧皱眉头,用手揉着额头两侧,面青青的。
「头痛了?要不要陪你看医生?」
「耳仔痛??连带头都痛起来了。」她有气无力地说。
「什么原因?」
「医生说是因为压力太大。」
「那么肯定是因为压力?」
「起初我也不相信的。但我发现自己的耳朵逢星期日就不痛,逢星期一又开始痛起来,我不能不信了。」
回到office,上司Eric正大发雷霆。
为免殃及池鱼,我经过他的房间门前刻意踮起了脚尖,以免高跟鞋在地上「咯咯」作响。
「Daisy!」还是给他发现了,shit。
我惟有停下来应酬一会。「Eric,你的听觉真灵敏,我走路这么轻巧依然给你发现了,好厉害呢。」
「不是我的听觉,是我的嗅觉。你的香水出卖了你。」
「我没涂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