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计借赌钱铺路挤上流敲开租界门
两天后,严老九的回报来了。他凑好四个牌搭子邀杜月笙搓麻将。除了范回春外,还有上海的另一帮会头领,外号叫“塌鼻头”的郑松林。每天下午三四点钟入局,直到半夜才尽兴而散。
四个大亨赌的输赢,一家要三四千元。而当时一担米,才只三块银洋,这桌麻将足已令人咋舌了。
两个月下来,杜月笙在麻将桌上结识了英租界许多头面人物,对那里的情形也摸了个透彻。
谁知这时,黄金荣耳目很灵,他听说杜月笙丢下“三鑫”公司不管,成天泡在英租界豪赌,心里很是不快。他担心杜月笙又犯了早年的毛病,无意支撑黄门了。
于是,他忙叫来范回春,坦率地吐露了自己的心事:“我吃一辈子包探饭,现在把世事看淡了,也不想管事了。亏得有月笙,否则,这辈子搏来的场面难以善终啊。”
“是啊,是啊。”范回春不置可否地回答着。
黄金荣的话头渐渐转入了正题:“月笙的担子不轻。里里外外的,都少不了他。我听说,他日日在严馆赌铜钿,丢着正事不干。我真担心啊。”
范回春这才听出了话音。他觉得黄老板对杜月笙并不太理解,心里有些忿忿不平。他说:“金荣哥,你的意思是要我劝劝他。”
黄老板晓得杜月笙并不是轻易可劝动心的,只是想拆散这个赌局,让他自己收心才妥当。
“不,我是想你不要去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