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NCIC系统是全年每天二十四小时、每周七天全天候开放,但只有联邦、州及地方的执法机关才能输入数据。
“卡利特会马上就输入吗?”
爱玛摊开双手,做了一个“谁知道”的姿势。她从墙边拖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去,双肘支在腿上。
“有什么问题吗?”我问。
爱玛耸耸肩:“有时事情就是这么令人绝望。”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卡利特不认为这个案子需要立即处理。就算他真的把这些数据输入电脑,能找到匹配者的机会又有多大呢?要把一个失踪成年人的资料输入数据库,他首先得是残疾人,或是灾难受害者,或者是被绑架、诱拐者,又或者具有危险性……”
“什么意思?”
“和其他人一起失踪,并且意味着对他人的身体健康有威胁。”
“就是说有很多失踪人口进不了这个数据库?这个受害者失踪时的数据很可能就没能进入数据库?”
“想想看,其实有很多成年人的失踪是出于自己的选择。丈夫和情人私奔,绝望的妻子想追求更好的生活。穷途末路的人跑路躲债。”
“还有逃跑的新娘。”我想起了最近媒体热炒的一个敲诈案。
“就是这种案子给了大家一个示范。”爱玛伸开腿,往后靠,“可情况就是这样。大多数成年人为了逃离原来的生活玩失踪,这不犯法。把他们全输进去太增加系统负担了。”
爱玛闭上眼,把头靠在后面的墙上。
“我不认为这个人是玩失踪。”我说着,走回到担架床边,“来看看这个。”
我正摆弄那些脊椎,后面突然一阵响动,然后是吓人的碎裂声。
我转回身。
看见爱玛瘫倒在瓷砖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