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答应着,毫无激情。熟悉的场景,有人欢喜有人忧。
我听见电话里深吸了口气,结果对方却没说话。
“什么事?”
“已经够麻烦你的了。”
“没什么的。”
“真不好意思再求你。”
“求我?”
停了一下,接着说:“我明天有个治疗。我——”
“几点?”
“约了七点。”
“那我六点半来接你。”
“太谢谢你了,唐普。”听到她那满怀感激的语气,我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
我又带着一身死亡的气息回了家。一回家我还是冲到户外淋浴棚里,把水温调到能承受的最高点,打上香皂和香波冲了一遍又一遍。
博伊德一如既往地热情欢迎我,先是抬起前脚,然后又绕着我的脚转“8”字圈。博迪不以为然地、或许是轻蔑地看着它。猫的心思谁说得清。
我穿好衣服,装满了猫盆狗碗,然后查了一下电话。赖安没打电话来,也没给我的手机发短信。皮特的车没在外面。除了猫和狗,房子里空空的。
我一解开皮带,博伊德就上蹿下跳,在厨房里不停地转圈,最后前脚着地,尾巴竖起来,我只好带它到沙滩上遛了一大圈。
回到家,我又检查了两部电话,还是什么也没有。
“给赖安打电话吗?”我问博伊德。
小狗抖了抖眉毛,歪着脑袋看我。
“你是对的。如果他还是不高兴,就给他一点个人空间。如果他忙,他过一会儿会打过来的。”
我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敞开玻璃门,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