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伊小蝶

小明看见那两个鬼子向他们这边走来，吓得差一点喊出声来，封飘萍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按在沟里，自己也跟着趴在沟里，两个人一动不动地趴着。过了一会，封飘萍听听没有动静，这才慢慢抬起头来，向前张望着。

封飘萍看见前面村子里到处是尸体，老乡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地上血流成河，一队鬼子兵站成一队向南开走了。刚才那两个鬼子跟在最后，突然，在路边的草丛里一阵响动，两个鬼子相互看了一眼，端着枪走了过去，他们弯下腰在草丛里胡乱抓着，一会从里面拖出一个姑娘来。姑娘满脸惊恐，大声呼叫着。两个鬼子淫笑着，把姑娘拖到了路边。鬼子扔下手里的枪，一个鬼子按住姑娘的上半身，另一个鬼子扒下了姑娘的裤子，姑娘雪白的大腿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姑娘大声地、绝望地喊着，拼命地挣扎，怎奈，一个瘦弱的女孩子怎么也抵挡不住两个如狼似虎的畜生。很快，姑娘便被鬼子剥得一丝不挂。两个鬼子看着眼前姑娘雪白的身体，高耸的乳房，兽性大发。一个小鬼子一头扑了上去，骑在姑娘身上边使劲地咬住姑娘的乳房，边褪着自己的裤子，另一个鬼子，看着同伴着急的样子，哈哈大笑着，在一旁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正准备扑上去。封飘萍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拉了小明一把说：“我们得帮帮那个姑娘！”“少爷，怎么帮？”小明战战兢兢地问。“怎么帮？你说呢？我们过去杀了这两个畜生！”封飘萍说着从壕沟里站起来，快步跑了过去，小明这会也不知从哪里来了勇气，跟在封飘萍后面就冲了上去。

封飘萍从小跟着自家的看门师傅学过几手拳脚，这回全都用上了。封飘萍悄悄地靠近了那个站在一边哈哈大笑的鬼子，猛地从后面窜了上去，双手死死地卡住了他的脖子，小鬼子在封飘萍的手里使劲地挣扎着，手脚乱刨乱蹬，封飘萍拼命卡着他的脖子，不让他喊出声来。这时，小明已经把鬼子地上的枪捡了起来，看着封飘萍，不知道该怎么办，封飘萍看着他，用眼色示意他拿刺刀来扎。小明看看封飘萍，浑身上下颤抖着，封飘萍急得恨不得喊出声来。这时，小鬼子还在拼命地挣扎，眼看封飘萍的双手要控制不住他了，封飘萍急了，使劲瞪了小明一眼，小明看了看地上的鬼子，闭上眼睛，停着刺刀直冲了过来，刺刀不偏不倚正插进鬼子的前胸，鬼子在封飘萍的手里慢慢停止了挣扎。封飘萍松开手，站起身来，一把抢过小明手里的枪，麻利地摘下了枪上的刺刀，奔着那个骑在姑娘身上的鬼子冲了过去。那个家伙刚把裤子褪下去，由于姑娘不停挣扎，小鬼子一时难以得逞，鬼子急了，抡起手来在姑娘脸上狠狠地掴了两下，姑娘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鬼子得意地哈哈笑着，就要动作，就在这时，封飘萍的刺刀到了，刺刀斜刺里穿了过去，正从鬼子的左侧肋骨处扎了进去，刀尖透过肚皮穿了出来，血喷了封飘萍一脸。

鬼子大叫一声从姑娘身上跳了起来，回头看见封飘萍站在身后，自己的同伴已经倒在血泊里，他大声叫着，伸手把插在自己身上的刺刀拔了出来，随着刺刀的拔出，血顺着鬼子光溜溜的身体哗哗地流下来，鬼子像一个血人一样，举着刺刀向封飘萍冲了过来。封飘萍看看鬼子，冷笑一声，迎着鬼子冲上去。小明见少爷冲了上去，自己也跟着冲上去。封飘萍拦腰抱住鬼子，小明上来，双手抱住他的上身，两个人用力把他摔倒在地上，封飘萍顺手拿起地上的枪，用枪托狠狠砸在他的脑袋上，一下，两下，三下……封飘萍也不知道自己砸了多少下，直到小明喊他：“少爷，少爷，他死了，他死了！” 封飘萍这才停下手来。看见这个鬼子的脑袋已经被自己砸成了烂西瓜样，白色的脑浆子混合着红色的血水流了一片，鬼子的脸已经看不出人样来。封飘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小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少爷杀人，也是第一次自己亲手杀人，吓得浑身直哆嗦，蹲在地上跟着封飘萍一齐喘气。

过了一会，封飘萍才想起一边的那个姑娘，他连忙站起来，让小明把他上身的衣服脱下来，让他转过身去。封飘萍拿着小明的衣服来到姑娘身边，把衣服盖在她身上，蹲在一边，小声地呼喊着她：“姑娘，姑娘你醒醒！醒醒啊！”姑娘在封飘萍的呼喊声中慢慢苏醒过来，看见封飘萍蹲在自己身边吓了一跳，大声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

“姑娘，姑娘，你别喊，我不是坏人，我不是坏人，我们救了你，你冷静一下！”封飘萍说着，扶住姑娘的手。姑娘慢慢安静下来，看看眼前的封飘萍，白皙的脸上一副黑边眼镜，白色衬衣上溅满了血迹，姑娘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什么人？”“我们是路过这里，看见你被鬼子……我们就救了你，姑娘你不用怕了，那两个鬼子被我们杀了，不信你看！”封飘萍说着指了指一边两具鬼子的尸体。姑娘这才看见躺在地上的两个鬼子的尸体。姑娘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脸上飘过一片红云。封飘萍扭过脸去说：“姑娘你先穿上衣服吧！”

“少爷，少爷，你看啊，你看她！”小明突然大声喊着，封飘萍扭过头去，看见刚才那姑娘，正拿着刺刀在鬼子的下身狠狠地戳着，边戳边喊着：“你们这些畜生，畜生，死有余辜！” 封飘萍跑过去一把拉住她说：“行了，姑娘，他们已经死了，就不要再……”

姑娘扑在封飘萍怀里放声大哭。封飘萍扶着她慢慢坐下，小声地问：“姑娘你是哪里人？”

姑娘看看他说：“我是前面奉天人，在北平上学，前些日子北平失陷，我们学也上不了了，我就打算回家。谁知道，火车出了北平城没走多远，就被鬼子给炸了，我就边打听边走，昨天晚上来到这个村子，就遇到了鬼子正在屠村，我就躲了起来，你看啊，这一村子的人都让鬼子给杀了，我一直躲在这个草垛里，谁知道还是被鬼子发现了，要不是你们刚才救了我，还不知道会发生……”姑娘说着说着再次哭起来。

封飘萍听说姑娘是从北平回来的，连忙问：“你说什么？北平沦陷了？”姑娘点点头。封飘萍脑袋嗡了一下，这下可完了，妹妹怎么办？这上哪里找妹妹啊？封飘萍看看姑娘问：“你在北平什么学校读书？”

“我在燕京大学！”姑娘看着封飘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