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小试牛刀

封飘萍身后背着上官婉儿，手里拉着小明一直向小镇走过去。

婉儿趴在封飘萍身上，闭着眼睛，一语不发，装出昏昏沉沉的样子，三人来到小镇前。鬼子正在挨个盘查过往行人，不管你是男是女，只要想进镇子就必须经过仔细检查方能过去。封飘萍三人来到镇城门前，三个鬼子老远就看见他们，嘴里喊着：“什么的干活，检查的，统统的检查！”

封飘萍来到鬼子跟前笑着说：“太君，我们是走亲戚的，要经过镇子，你检查吧！不过离我这个小妹妹远点啊，她得了伤寒，别传染给你。”一个鬼子看看他，没有听明白他说的话，转身看看旁边一个鬼子，旁边那家伙好像听明白了封飘萍的话，捂着鼻子走过来，看了看封飘萍背上的婉儿，挥了挥手，另一个鬼子在小明身上上上下下地摸了一遍，然后抬脚踹了一下小明骂道：“快快地滚，快快地！”

封飘萍如释重负地放下嗓子眼的那颗心，回头喊着小明说：“快走吧，天就要黑了！”小明答应着跟在后面进了镇子。

从城门进去，两边依然站了不少鬼子，眼睛盯着过往行人不住地看着。婉儿趴在封飘萍身后小声说：“大哥，没事吧，呵呵！”

封飘萍边走边说：“你老实趴着，别说话！”脚下加快步伐往镇子里走。刚刚过了城门，还没有走过城门胡同，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枪，突然从婉儿的怀里掉了出来，“啪”的一声掉在地下，擦得锃亮的枪身像一面小镜子马上显现出光彩来。站在城门两旁的鬼子一下子发现了掉在地上的枪，立刻乱了起来。鬼子们大叫着：“枪，枪的干活，八路的，有八路！”鬼子叫喊着向封飘萍三人扑过来。封飘萍立刻蹲下身子让婉儿从自己身上下来，自己则伸手捡起地上的枪喊了一声：“你俩快跑啊！”

小明一下子来了机灵劲，一把拉过婉儿就往镇里跑，封飘萍捡起地上的枪，冲着扑上来的鬼子就是两枪，随着枪声，冲在前面的两个鬼子应声倒在地上。枪声一响，整个镇子大乱起来。人们四散奔逃，鬼子大呼小叫蜂拥而上。封飘萍边跑边回头开枪，后面追上来的鬼子也疯狂地向封飘萍开枪。子弹呼啸着从封飘萍头顶上划过。人群一乱，封飘萍就看不见小明和婉儿了。没有办法只好一个人边打边跑。

身后的鬼子越聚越多，越追越紧，封飘萍跑得浑身是汗，跑着跑着钻进了一个胡同里，封飘萍靠着胡同口看着追上来的鬼子说：“来吧，小鬼子，今天我豁出了，和你们拼了！”从来没有打过枪的封飘萍，枪法出奇的准，一枪一个，让他打倒了好几个追上来的鬼子，封飘萍看着倒下去的鬼子笑着对自己说：“封飘萍啊，封飘萍，看来你还真是一块打仗的料啊！”封飘萍见自己打倒了几个鬼子，刚才还有的害怕心理，现在已经全部都没有了。他熟练地挥着枪，迎着追上来的鬼子，打出一颗颗子弹，看着鬼子一个个倒下去，封飘萍反倒乐了。可是打了一阵子，枪打不响了，封飘萍看看枪管，再看看枪机都没有问题啊，这是怎么回事？他猛然想起那仁山教他时说的话，立刻卸下弹夹看了看，原来里面已经没有子弹了。这下子封飘萍可真害怕了，这枪要是没有了子弹和废铁一样啊，拿着毫无用处，这可怎么办？

鬼子见枪声猛然停了，等了一会也不见枪声再响起，一个鬼子挥舞着指挥刀“叽里呱啦”地喊着，身边的鬼子大叫着，向胡同口一齐扑了过来。封飘萍心一下子凉了，心想：这下子可真完了，子弹打光了，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和这一群如狼似虎的鬼子拼啊？难道老天真要让我封飘萍死在这里吗，也罢！死就死！死也不能便宜了鬼子。想到这封飘萍看看手里的枪说：“大哥，对不起了，这枪我不能留给小鬼子！”说着就要把枪扔向墙里边。

这时，一个人在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头说：“小兄弟，别扔，我这有子弹！”说着递过一把子弹给封飘萍。封飘萍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一个三十来岁的人站在自己身后，手里也拎着一把盒子枪，看看封飘萍笑一笑说：“快装上子弹！”封飘萍二话没说，接过这个人递过来的子弹麻利地装在弹夹里，顶上膛扣动扳机再次打响。身边的人看看封飘萍跟着他一齐向前面的鬼子一阵猛打，看着倒下的鬼子，这人说：“小兄弟，鬼子人多，我们不能硬拼，咱还得撤，你跟我来！”说着一拉封飘萍的袖子，封飘萍跟在他后面，快步跑进胡同深处。鬼子在后面紧追不舍，子弹贴着二人的耳边呼呼地过去，封飘萍也不分东西南北了，跟在这人身后一顿猛跑，渐渐地身后鬼子的叫喊声越来越小了，枪声也越来越远了。封飘萍这才放慢了脚步，喘着气看着跑在前面的人说：“谢谢这位大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请问你尊姓大名？”

前面的人这时也停下脚步，回头看看见没有鬼子追上来，这才喘着气说：“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还真行，枪法不错嘛。跟谁学的，这枪也不错，呵呵，不比俺的差！”

封飘萍一笑掂了掂手里的枪看着他说：“这枪是俺大哥送我的，我也是第一次用枪，全是瞎打的。是俺大哥教俺怎么用的，没想到这枪还真挺厉害，呵呵！”

“第一次用枪就这么准，行，看来你小子是个天生玩枪的主，和枪有缘啊！”那人看着封飘萍笑着说。封飘萍看看他再次问道：“您是干什么的？您贵姓啊，我还没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