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的表现了。”我懒洋洋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说,“头疼脖子酸,要是有人给帮忙按按,该多好!”
清子有些犹豫,但还是起身上前,站在我后面,替我按摩肩膀、脖子,还有太阳穴。手法很生涩,显然没经过专业培训。按了挺长时间,按来按去都是那几个位置,我也不说她,反正就是消磨时间。
半小时后我让她穿衣服,她有些惊讶,我重复一次,她才反应过来,跑进卫生间穿上衣服。回到包间,崔六洲和陈威科正在摇骰子,十个回合算一次胜负,负方脱一件衣服。崔六洲的坐台小姐已经脱得一丝不挂,崔六洲只剩一条内裤。陈威科的情况好点,坐台小姐还剩胸罩,他自己还剩内裤和背心。
看我来了,崔六洲骂道:“你小子真的假的,做这么久!”话还没说完,陈威科开盖,崔六洲输了。崔六洲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冲着大伙一阵搔首弄姿,卖弄风骚,慢慢地脱下内裤。这小子看上去很新潮,身上毛多,黑压压的一片。
愿赌服输,谁的衣服脱光了,就得按约定带小姐进卫生间做爱。他俩玩的就是整对方,谁输了谁就去一次,完事了还得把秽物拿出来让对方检阅。依男人的生理构造,连续短时间内根本就做不了,游戏不能继续就投降认输。崔六洲先前已经到客房做了一次,中间又输了一次,这回输的是第三次。
陈威科得意地叫道:“兄弟悠着点,别精尽人亡啊。”崔六洲不服气地从卫生间探出头,叫我接着上,晚上非让陈威科精尽人亡。
我看了一眼清子,好歹征求下人家的意见,她点头同意了。陈威科和小姐穿上衣服,大家重新玩过。陈威科输掉内裤的时候,崔六洲还没从卫生间出来,我估计是够呛。
“愿赌服输啊。”陈威科无奈地拉起小姐,也进卫生间了,俩小子在里面玩两龙双凤,淫笑不断。我输得不多,亏了清子主动脱了两件,我还能剩条内裤。但接下来崔六洲和陈威科的一轮车轮战,我还是没能避免输的命运。
带清子进了卫生间。清子很年轻,皮肤光滑娇嫩,就是感觉发育还不够好,像只还没成熟的青苹果。没进卫生间前我就想过,她如果不愿意,我就自己用手解决。但清子愿意,我也没必要假装清高。
清子不适合当小姐,最多只能算尝过禁果的女孩子,动作十分生涩。一个坐台小姐,想生意红火,想赚钱,靠的不单单是床上功夫,还要有心计,懂得讨客人欢心,懂得放钩子钓凯子。就像我想争取崔六洲、陈威科帮我融资一样,必须想方设法融入他们的世界。
毫无疑问,跟清子在卫生间里的男欢女爱,让我更快地融入崔六洲、陈威科的圈子里,起码更靠近、更融合了。
人并非有了钱才会变得纸醉金迷,有时候人为了钱,必须醉生梦死!
融资上有崔六洲、陈威科的帮助,我如虎添翼,资金实力大增,甚至有时众海信托业务上出现流动性短缺,也能提供一些帮助。
丁大成知道我能调动数千万的资本,虽说有时候是临时替众海信托添边角料的,但他还是很善意地提醒我要谨慎。
1998年,丁大成在资本生意上摔倒过,而且差点没能翻身起来。他说,资本是把双刃剑,一个人掌握的资本越多,有时不是好事,是坏事。掌管一百万的资本和掌管一亿的资本,后者可能收益多了,但风险面也跟着大了。所以资本越多,对风险把握和控制就要越严谨。当资本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不能再靠人去掌管,而要靠机构、靠人才、靠机制,这也正是他成立众海信托的主要原因。
丁大成的话对我很有启发,我也思考过走丁大成这样的专业化道路。
资本生意上的高收益,很快让我的钱包鼓了起来。平时除了上下班,做业务,再就是和崔六洲、陈威科圈子里的朋友混在一起。每次听得最多的就是股票,从他们的高谈阔论听来,股票就是钱,随便几十万打进去,一周就能赚个百分之三四十是常有的事。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新闻天天有股市的报道,炒股暴富的神话也常见纸上,没多久,我让陈威科帮我开了个户,打了三万块钱进去。
我买的第一只股票是“交通银行”,当时其正好在A股上市首发。陈威科告诉我如果能买到肯定赚钱。那天因为要上班,我按陈威科教的办法,没开盘前竞价挂了2000股。中午打开电脑进去看了,账面的盈亏一栏格外醒目。7.9元开盘,我11.25元买进的,当时已经涨到了十三块多,每股净赚了两块多。投入两万多块一眨眼就赚了四千多块,当时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掐掐手疼啊,不是做梦。第二天上午一开盘,我就赶紧卖了,四千多块收入囊中。
尝到甜头后,我又小试了几次,斩获颇丰。心想照这样赚钱,想不富都难。我越玩越过瘾,也学着看大盘看K线,觉得股票不难啊,看一个准一个,看准了就买,买了就赚。
半个月不到的时间,我先后打了数十万的资金进去,再后来有的业务资金回笼,没还给人家,也全进了股票账户。两百多万资金,买了十多只股票,股股飘红,好不惬意。再多涨几天,最好是资金翻个番,到时就卖,赚的全都拿去还房子的按揭,多美的事啊!
记得最清楚的是,五月二十九日晚间新闻,报道财政部上调印花税。当时我哪了解印花税是什么玩意,还认为上调是正常的,炒股的人都赚疯了,政府眼红也想跟着分杯羹罢了,说什么调控纯粹扯淡。
第二天早上一开盘,整个股市一片惨绿。我买的十多只股票,全部牢牢钉在跌停板上,无一幸免。我慌了,赶紧打电话给崔六洲和陈威科,他们叫我别慌,先观察观察。确实,当时慌也没用,跌停板就是想卖也卖不出去。
五月三十日收盘后,网上一片热闹,股民们要死要活,大骂“半夜鸡叫”。当时身边所有炒股的人,基本全部被套牢,都有气无力。第三天开盘,整个股市仍是一片惨绿,十多只股票仍牢牢钉在跌停板上。我当时快疯了,两百多万一下子缩水了将近五十万,那种感觉比死了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