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凉迟钝了片刻猛地后退,机械地回了三个字:“你有病。”
她承认刚才心里有了异样的悸动,那是对于跟斐离同一张脸甚至同一种声音的恍惚,跟他斐晋丝毫没有关系。她被他的毒蛊折腾了五年才终于解脱,决计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她的世界已经毁灭过一次,重生后只愿这么平淡着过一辈子。
像斐晋或楚梵天这种天神般的大财阀,她的心里只会充满自卑和不安全感,怕是无福享受那种奢侈的豪门生活。其实她的目标就是没失恋前的暖暖,交个不算有伤风化的男友,一起赚钱贷款买房,下班回家他做饭她洗碗,周末睡个懒觉一起看场电影,小日子平平安安浅浅淡淡。
如此而已。
她在脑中再次坚定自己这种想法时,斐晋也在认真研究她。
似乎,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要有趣多。
当他找出搁置了五年的婚姻证明,看到新娘栏里的名字时,才确定他在湖边见到的女人的确是五年前跟他已经登记结婚的夏凉凉。
当年他回到斐家,的确不明白为什么斐老爷子提出他继承斐式的唯一条件就是跟那个女人结婚。在他回到斐家之前的模糊记忆里,只有母亲是真正关心他的。他听从母亲的安排夺得了斐式继承权,对于很多疑问仍然没有问出口。比如为什么他从小不是跟同胞哥哥斐离一起生活在斐家,为什么母亲提到爷爷时总是一脸仇恨,为什么斐老爷子临死前看他的眼神是充满疼爱和怜悯的。
当然,在他得知一切真相的时候,已经完全掌控了斐式,只等着那个痴女人交回那份婚姻证明再恢复自由身。
但是她再没出现过。他也焦虑了一段时间,以为那女人不愿协议离婚或是想更高的补偿,但她始终没有过音信。他不是喜欢操心的人,也不怕被她要挟,甚至很快就忘了那个女人的样子和名字,以为她再也不会出现,这几年也过得逍遥快乐。
上次相遇之后,他隐隐对她产生些许兴趣,但并没刻意去查清她现在的情况。今天再次偶遇,他的确不想再错过机会,打算消除一切隐患。而她态度冷淡,一句“不稀罕”让他多看了她两眼,忽然发现,她长得还不赖。又忽然觉得,这个他名义上已经五年的妻,似乎是个有趣的女人。
不如,就来试试。
“晋,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旁边的楼里走出一位穿红色大衣身材修长的漂亮女人,看到斐晋和夏凉凉对视的古怪表情愣了下,又马上神色自若地走了过来。
斐晋转身回了个绅士的笑容:“是我来得早了。”
夏凉凉看着红衣美女很自然地挽住斐晋,又想起上次在博览中心那个娇俏佳人,嘴角嘲讽的弯了弯,他换女人的速度还真是快。
“这位是?”红衣美女态度温和地看着凉凉。
斐晋却不打算介绍,看着夏凉凉:“你的号码?”
凉凉冷漠地看着他,又是一句:“抱歉,无可奉告。”
他脸色微沉,从皮夹里掏出一张精美的名片,脱开红衣美女走到她跟前,抓起她手把名片放在她手心又让她握好,低头阴沉地说:“晚上给我打电话,否则。”他并没说完,俯身飞快在她唇上咬了下,惊得夏凉凉几乎尖叫,又被他拉住,用只有她才听得到的声音低喃:“还有,你做客时最好跟你老板保持距离,嗯?我-的-妻。”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一字一顿,很明显在警告她安守本分。然后潇洒回身,笑容温雅地拥住红衣美女,没再看她一眼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