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站到门口再和她多聊一会儿呢?”石号号无法忍耐,把他拖到门口,而豆科学满脸诧异。
“瞧,你还可以同她握握手,就像电影里的俗套镜头,她还可以追着车跑一段。”
“你怎么了?”豆科学的笑容好像颜面神经痛似的。
“没什么,我有点失控。”
“哦,失控的你特别有魅力。”
歌丸歪着头,像螃蟹一样一步步横跨过来,豆科学觉得她很有趣。
铁道员走向车头,挥舞绿旗,女乘务员们站到门内侧,车厢发出某种电气声。
车门关合。
石号号跳下了车。
车启动。仍在车上的豆科学敲车门,又跑过车厢连接道往外望,石号号在站台上慢慢走,也在望向他。
“喂……”豆科学挥手,想说点什么,又把抬起的手放到脑后。他眉头紧锁,这是一个痛苦的分别……动车呼啸着远去。
“他一个人下车提行李要重死了。”歌丸清淡而务实地说,“他该雇辆车过去布置展台才对。”
每次豆科学想让石号号充当挚友,石号号总是躲得远远的。于是豆科学吸取教训,与石号号保持一定距离,要不了多久,石号号就会来到他身边,热情洋溢又充满无声的责备,明白无误地责备豆科学不在乎他,蛮横无理地要求豆科学出示友谊的忠诚。等豆科学又一次感到自己错怪了石号号,相信他可以依赖石号号,并还以热腾腾的兄弟之爱时,石号号却再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颅内的多巴胺正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