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夏天,生病后的父亲在颐和园休养。医生告诫性急的他要学会安静,所以他又捡起了毛笔,天天练字。他练过的字有好几箱,母亲一直保留至今。其实,从小就接受私塾教育的他,国学功底还是很深的。小时候学过的文章、诗词依旧背诵纯熟。他在看过话剧《武则天》后,曾坐在沙发上激动地摇着头吟唱骆宾王的《讨武则天檄文》,那情景就像昨天的事。
我们家的孩子学写字,多是从上小学前爸爸教我们学写毛笔字开始的。我记忆最深的是他告诉我这写字其实和做人一样,见字如见其人,要实实在在,不要学花架子,像有些人毛笔字只会签名。他还欣然挥笔,为我写下了“毛泽东时代少年最幸福努力学听老师话知进”给我做模子,让我拓着练。这幅字我一直珍藏至今。虽然这么多年,我的字始终未练出个样子,但父亲教我如何做人的那些深入浅出的道理,始终在耳边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