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犹太人内在的价值观念和传统精神,让他们在美国的经济环境里恰似如鱼得水,成功自不待言。他们不仅带来了特别的技术,也带来了千百年养成的那种适合于城市工商业活动的生活方式。有时,犹太裔的工人看起来和别的工人没有什么两样,实则不然,他们不少是商人和学者的子孙。他们家庭过去的生计虽被俄国反犹太主义的政策破坏了,但他们仍保持着昔日成功所培植起来的经验、信心和主动精神。犹太人就是住在贫民窟时,他们的贫民窟也与众不同—酗酒、凶杀和意外死亡的比例,普遍低于别的贫民窟,甚至低于所在城市的总体比例。和其他种族相比,犹太人子弟的逃学率和少年犯罪率都偏低,但(到20世纪30年代)智商得分却高出一筹。与其他别的低收入种族相比,犹太人的婴儿死亡率较低,组织和社团却很多。选举国会议员时,低收入犹太人参加投票的比例,也超出高收入的新教徒和天主教徒。一句话,即使身居贫民窟,犹太人也具备中产阶级的社会模式和价值观念。尽管宣称贫民窟会改变人们价值观的著作,可谓汗牛充栋,但犹太人一直保持着自己的价值观,他们把这种价值观带进了贫民窟,后来又带出贫民窟。
简而言之,不管是从犹太人来看,还是从其他种族来看,或志得意满,或步履艰难,皆不单纯是美国的国情可以说得清楚的。成功或受挫的许多原因,都可以追溯到他们很久以前的历史。
社会状况
格外重视家庭,向来是美国犹太人的一大特点,尽管和其他美国人比起来,他们家庭的规模一直在更加急剧地缩小。和其他人有所不同的是,犹太人在其生命的某一时刻总会结婚的,离婚的却不常见。在20世纪30年代,犹太人和异族通婚的比例为5%~9%。到了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犹太人和异族通婚的比例因地而异,在纽约市大致为8%,在加利福尼亚州的马林县为37%,在艾奥瓦州则超过50%。虽然犹太人和异族通婚的比例在上升,但仍远远落在其他种族的后面。一般来说,凡在犹太社区很小而又靠近大量非犹太居民的地方,他们和异族通婚的比例就往往偏高。但亦不尽然,纽约的犹太社区算是够大了,但和异族通婚的比例也在上升。无论如何,和其他欧洲来的种族相比,犹太人和异族通婚的比例仍然不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