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洪凯歌说:“据黄江华交代,你曾经指使魏武用公款在外地转手做生意,赚了钱你们几个平分,后来被黄江华发现。为了堵口,魏武给了黄江华一万封口费。当然,这些只是一面之词,不足为信。为了弄清来龙去脉,还得请你谈谈。”
洪凯歌看了一下王全中的脸色,感觉到对方有些慌乱。
王全中急于申辩,洪凯歌说:“让我把话说完……按理讲,这件事不能直接告诉你,我考虑再三,还是违反一次原则。我是这样想的:第一,你是烟厂主要领导,有这个觉悟,不大可能去做那种事情;第二,你如果做了那种事情,相信你会如实告诉我们;第三,你是领导干部,有度量,不会因此对黄江华打击报复;第四,你对我们办案给予很大的支持和帮助,于情于理都得告诉你……”
王全中不等洪凯歌说完,马上申明没有这回事,还让洪凯歌去找魏武对质。
洪凯歌说:“如果魏武也这么说怎么办?”
似乎在套他上钩。
到底是当过领导的,各种场面见过,这种小把戏骗不过他。王全中一下子激动起来,高声嚷道:“我跟你洪处长说句实在话,我根本不缺钱。如果缺钱,我会到财务室拿,然后用吃饭的发票冲账……我还用得着叫魏武到外地去做转手生意?荒唐,真荒唐!”
似乎很有道理,不想露出了破绽。
洪凯歌接上他的话:“你说得对,如果缺钱用不用到外面捞,弄几张发票到财务室报一下就行了……我想问你王书记,像这样的事在财务上报了多少回?”
王全中这才发觉不对,意识到说错话了,连忙解释刚才是假设。
洪凯歌说:“厂里很多干部反映黄江华和你关系不一般,你没有做那种事情他为何要捏造事实陷害你呢?难道他也吃错药了,坐着不骚爬起来骚?我劝你还是仔细考虑一下,做了生意就是做了生意,错了就承认,不该得的就退出来,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说,我会替你做主。”
在王全中看来,洪凯歌是在诱供,可惜搞错了对象,他王全中大小还是个副县级干部,不是两三岁的小孩那样好打发。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最好是装可怜,于是哭丧着脸说:“冤死我了……洪处长,我确实没有和魏武一起用公款做转手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