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财政困难，干部工资都发不出来，叫市人大等一段时间再说。”周副秘书长说。

张品先一听就恼火，谁不知道南江是聪江市首富，莫非想赖账？

聪江财富集中在聪江流域。一条大江养育了聪江70％的人口，当地人以江为荣，以江为名。聪江辖两县两市一区，其中两市一区集中在聪江流域。北边上游是北江市辖地，中下游是江中区地盘，整个南边都是南江市辖区，所以南江市成为聪江市的首富。

陈玉炎很不高兴，却也无可奈何。

一个月过去，南江市那边仍然没有消息，市水利局省城办事处这边却是一连来了好几封信催讨。张品先觉得不是滋味，一个堂堂正厅级人大常委会欠债不还太没有面子了，于是再次找到陈玉炎，建议还是派人到南江跑一趟。

“太不像话，他妈的小陈没有把市人大常委会放在眼里，也没有把我放在眼里，难道还要我亲自出马不成。”陈玉炎生气了。

“可能有这个意思。”张品先火上浇油。

陈玉炎被激怒，马上备车要去南江。

张品先说：“慢，要是你老人家出马还是不给怎么办？”

陈玉炎说：“他敢？”

“有这个可能。”张品先建议先派个人试探一下，免得让领导当面难堪。

陈玉炎不吱声。

意味着同意他的方案。

派谁去呢？上次周副秘书长碰了一鼻子灰，再叫他去恐怕不好。

陈玉炎说让刘副秘书长去，他资格老，有经验，还当过市委副书记的秘书，说话有分量。

好。

然而悲剧再度发生，刘副秘书长也是空手而归。

张品先说：“看来陈家辉这小子确实不打算还这笔钱了。”

陈玉炎要听陈家辉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