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 穿裙子与穿裤子

众妙:阅读电影之美 作者:李力


阿佳妮当老师了,她的名字叫索尼娅。

索尼娅的白套裙很普通,但她这个老师当得不普通。学生完全不爱学习,也完全不把这个曾经的美人放在眼里,以各种理由公然反驳老师。其中两名男生趁索尼娅背对他们时离开座位,在角落说话、交易和争论。索尼娅上前询问,争执之中,书包里掉出一把手枪。

事情突变,索尼娅拿到了这把枪,并无意中打伤了黑人学生。

枪,使她——老师完全掌握了话语权,并开始上一堂与众不同的课。

教室里本就有舞台,今天要讲莫里哀。紧闭门窗以后,这个被警察包围的教室变做真正舞台,加之阿佳妮表情丰富,肢体夸张的表演,使得整部电影完全像一个话剧。

面对拥有枪的老师,本来强势的学生开始变得软弱。虽不太情愿,学生也渐渐听课和回答老师问题。关于处男,关于处女,关于平等,讨论过程中索尼娅偶然调查出一个强奸事件……

时而歇斯底里,时而装疯卖傻,索尼娅或者阿佳妮依然疯狂。

只是年轻的疯狂可以理解,年老的疯狂无法收场。这注定是一个无法收场的悲剧。

索尼娅对包围过来的警察提出三个要求,其中之一,是,每年要有一个穿裙子的日子!女人应该穿裙子!

警察答应了其他要求,比如见记者,但,穿裙子?不行。因为女性为穿裤子的权利争取了几百年,这要求不是倒退吗?

联想起《少女香奈儿》,觉得两个女人(无论戏中人还是演员)都有很好的对比。

那时的女人要束腰、裙子,所以Coco要穿男式长裤。

而阿佳妮扮演的女老师举枪只为穿裙子的权利——这个时代已经男女平等,所以她要女性美。

穿裙子还是穿裤子,这是一个问题。

就像“发哥”在很久之前的电影《秋天的童话》里的台词,女人真是trouble!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当然,最后,索尼娅还是表现出老师的道德水准以及对学生伟大的爱。当扮演记者的警察冲进来,欲保护学生的老师却被当场击毙。

最后的最后,在索尼娅的葬礼上,女人们——老师或者学生都穿上了裙子……

很伤感啊,为最美的女人不再最美而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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