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俾格米人快步跑过来,在看守奥尔登他们的哨兵耳边说了些什么,几个哨兵点点头,他们的目光在眼前的牢笼里扫了一圈,最后一起走到最左端的牢笼前,用弓箭和标枪,逼着一个刚刚清醒,还没有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兽人营”突击队成员从里面走了出来。
身体里的麻醉剂药性还没有过,那名队员虽然恢复了清醒,但是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被几个俾格米人一拥而上,用牛筋绑住双臂后,押向了一幢足足有六七米长、三四米宽,可能是神庙的木屋。走进木屋还不到半分钟,惨叫声突然从神庙中传来,可是惨叫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就突然消失了。
“亚萨!”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惨遭屠宰,“兽人营”突击队还活着的二十多个人,都拼命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他们甚至不知道,亚萨在临死前,究竟面对了什么,才能发出那么凄厉,似乎连灵魂都随之彻底崩溃的惨叫。
是俾格米人在神庙里一拥而上,把亚萨当场剁成了肉酱,还是俾格米人索性在神庙里煮了大锅的开水,直接把亚萨推进去,来了个生滚硬煮?
不知道,他们真的不知道!
可是很快,“兽人营”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因为,刚才发出凄厉惨叫的同伴亚萨,竟然又好好地走出了那间神庙,就连他身上的牛筋,都被解开了。亚萨的目光从关押着“兽人营”突击队成员的木笼上掠过,可是他却没有稍稍停留,只是用一种机械性的动作,接过一柄两米多长的重型标枪,然后加入了一支已经整装待发随时会冲出部落迎战的队伍。
奥尔登张开了嘴,可是“亚萨”这个名字,他却没有喊出口。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看明白了。不管那间神庙里究竟藏了什么,也不要问这些俾格米人究竟用了什么方法,他们就是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消除一个人的思想与记忆,让对方变成对他们唯命是从的同伴。在强敌入侵,已经无法抵挡的要命时刻,这些俾格米人临阵磨枪,要把他们“兽人营”突击队剩下的所有人,都洗掉记忆,然后编入他们的作战序列!
眼睁睁地看着那几名俾格米族人握着弓箭和标枪,走到自己面前,用手势命令他走出牢笼,一名“兽人营”突击队成员全身都颤抖起来。他不害怕在战场上死亡,但是他真的害怕灵魂被别人抹掉,犹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