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武警后面是警察,一个腆着大肚子的两杠三花,敞开着衣领,手里拿着帽子当扇子扇,边扇嘴里还边埋怨着什么。
“小赵,你不是说那家伙昨天中了你两枪吗?他们怎么还这么能跑啊?尽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钻,妈的可把老子累着了。
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一个武警被荆棘做成的网拉到了半空中。
这是一种野猪网,很早以前是猎人用来抓捕野猪的,后来被特种兵改良好用来做机关在野外求生的时候可以用来捕捉猎物。只不过江鹤把他改成用荆棘条编织,原始森林的红果荆棘的刺足有一寸多长,最长的可以有四寸,且坚硬无比。
机关的制作方式其实很简单,整个网用以根绳子或者结实的藤条串联好,将绳子绑在一根弹性比较好的树枝上,并尽量将树枝往下拉,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动力,用一根树叉倒钉在地里,离树叉一米左右的距离再钉一根树枝作为支点,再用一根活动杆支撑顶在枝丫和支点之间。然后再用枯叶盖好,作为隐蔽。这样只有人或动物动了活动杆整个机关就启动,树枝的弹力就会将人或动物拉到半空,越挣扎荆棘上的刺就扎得越深,就会越痛,越痛就越挣扎。时间一长就会筋疲力尽。如果江鹤真的想杀了他的话,只需要用自制弓箭射死他就可以了。不过前面已经提到,江鹤并不想杀他们。
那个武警战士痛苦地挣扎着,坚硬的刺可以轻易刺穿他身上的迷彩作训服。此时他全身就像被无数根针扎一样痛苦。而令人头痛的是,其他人手上的装备只有匕首和枪,一时间只能着急地看着那个武警战士被挂在半空却手足无措。
“用枪啊,用枪打断那根树藤。”江鹤看着武警战士痛苦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
大声的喊叫惊动了所有前来围剿他的武警官兵和警察,他们一听见江鹤的声音,竟然抛下自己的战友不管,直接向他开枪,有些则直接朝他的方向追来。
“先救人,用枪打断藤条。”江鹤还在提醒他们。
他们只是听到江鹤的声音,其实并没有看见他的踪迹,所以也是朝着声音的方位胡乱开枪而已,对江鹤构不成任何危险。反而还是那个挂在半空的武警让他捏了一把汗。他手里的手枪射程不够,要不他就救那武警了。
不过总算还好,在他反复提醒下,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打断了藤条救下了那个武警战士。放下来后那武警战士用尽最大的力气朝着江鹤的方向说着谢谢……不知道是在谢救他下来的战友还是谢一直在提醒他们开枪打藤条的江鹤。
刚刚几个立功心切抛开自己战友不管的武警战士又触动了机关,两个武警的腹部,一个武警的大腿中了“暗箭”。这是一种用硬树枝削尖的有一尺多长的木箭,江鹤还在箭头部位做了倒钩,一旦中箭只能开刀,硬拔出来的话能把肠子一起带出来。这种机关的制作方法比“野猪网”简单,只需要做一个简易的弓,将弓固定在地上,弦略低于弓身,然后将弓拉开,最大范围的拉开弓,用一根长棍子支持住弦,棍子的另一头放在离弓不远的地方,然后用一根短木棍做桩支持住长木棍的另一端,那么只要触动那根长棍子,绷紧的弦就弹射,箭头就射出来,因为弓是斜的,所以箭头是从低往高弹射,所以触动机关的人伤到的会是腹部以下部位,后面的人就要看他离机关的距离了,有可能伤到的是腹部,也有可能是胸部,这种机关的杀伤力更大,但是也容易暴露。如果刚刚那几个武警不是立功心切的话,应该可以发现这个机关的。
刚刚弃战友不顾,现在自己中了机关受了伤却在大叫着救命。
“此等不仁不义之徒,死不足惜。”江鹤自言自语道。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不仁不义之徒了,一个连团队精神都不懂的人,一个弃战友与不顾的人。
“大家小心一点,这里到处都有机关,大家从两边绕过去。”上尉命令道。
“哼哼,真正的好戏开场了,那就陪你们玩玩,看你们能活出去几个。”江鹤把这场围捕当成演习了,还好他只是把这当演习,如果是当真正战争的话,那真的是没几个能活着出去了,他现在所说的活只是让他们失去战斗力而已。
“战斗开始。”他对自己说道。
江鹤整理了一下用栗木削成的飞镖,将他们插到左边后背的腰带里。然后检查了一下他的88式制式手枪,把它倒着斜插在右边的腰带里。接着下树迅速攀上了20米以外的一棵针叶树上,他要离开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刚才已经暴露了。
武警和警察刚才已经有四个已经受伤了,四个人要八个人才能把他们抬下去,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减员12个人。再除去那些腆着大肚子的领导,那些腆着腐败肚皮的官僚们根本没什么作战能力,可以忽略不计。这样算下来,他们能战斗的也就80多个人。对付80几个毫无作战经验,没见过血的菜鸟,应该不是太难,难的是他们对自己是毫不留情,而自己对他们要步步小心,不能要了他们的命。用他们的话说,这仗打得太窝囊了。
“当别人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时候,你跟人家谈公平,人家只能笑你懦弱。只有当你用刀尖抵着人家胸膛的时候,你才可以理直气壮的跟他们讲道理。”他想到了他第一次参加“安德鲁?烈”世界特种兵大赛的时候,当所有的规矩都被违反,全世界几乎所有国家的特种兵都针对他们而来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这也太不公平了”,队长就送给了他这一句话。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抱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