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他往那边跑了。”少尉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向着武警战士们相反的方向指着。“妈的,跟我来!”上尉气愤地叫道,神态尤其正义凌然,于是刚才在末尾的领导们开始走在最前面了。倒不是他们身先士卒,是因为两次都是最后的人受到攻击。所以这次他们开始冲在最前面了。江鹤依然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只不过这一次不是躲在枯叶底下。而是又神不知鬼不觉地上了一棵榕树。榕树那独木成林的根成了江鹤绝佳的隐身场所。
听到命令匆忙回头的武警战士们朝着少尉所指的方向胡乱扫了一梭子子弹后小心的搜索过去。可是搜索半天连根毛都没看见。
“给我仔细地搜,掘地三尺也要跟我找出来,娘的,一个连的兵力抓一个身中两枪的伤员都被他搞的灰头土脸的。说出去还怎么有脸混呐!”一个两杠两花的警官气愤地叫道。”武警战士们已经无心恋战了,搞了半天连个正脸都没见着。却看见自己这边接连着有人受伤。而且谁都看得出来,江鹤现在是不想杀他们。所以才处处留情,要是真把他逼急了开了杀戒,谁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了。所以在搜索的时候也是磨洋工。三五成群的凑到一起,深怕什么时候江鹤从那串出来。
男人最恐惧的不是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而是看不见的危险,看不见却无处不见的危险。仿佛危险随时都有可能降临在自己身上,却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而此时所虽然只有一个江鹤,但是每一个人都深怕自己就是江鹤下一个目标,所以是人人自危。
躲在榕树上,受过特种心理战训练的江鹤很清楚,这些武警战士已经没有心情继续跟他周旋下去了。只有再有两次,顶多两次攻击那些武警战士的精神就要崩溃了。
机会又来了,那个两杠两花刚才还大义凌然慷慨陈词的警官胆战心惊的向他这边靠过来。他以为背靠大树会比较安全。哪知道江鹤正在等着他呢。在他的后背刚刚靠到树上的时候,江鹤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栗木飞镖扎进了他的后腰。在他惨叫的同时,一个抢背,然后一个虎扑,猫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密林深处。等其他人听到两杠两花惨叫的时候,江鹤早已经几十米以外的枯叶中躲藏好了。
“啊,啊,啊!”几个心理素质差的武警战士已经开始歇斯底里的发泄自己内心的恐惧了。长时间被自己看不见的恐惧笼罩着,内心的惊慌是可想而知的。
“撤兵,撤兵。请求特警支援,让他们来对付这个变态的家伙。”上尉知道再这样下去,其他的兵也要崩溃了,包括他知道都觉得这莫名其妙的任务在继续下去只会带来更多的伤员。
江鹤躲在枯叶底下听到他们撤兵时,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整个人一下子都瘫倒了,毕竟他身负重伤。刚才一系列剧烈的战斗,他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他知道再不将子弹取出来伤口就要化脓感染,到那时候就危险了。他必须要活下来,找到毒枭的基地,混进毒枭群里找出警察队伍里的内鬼,为自己洗清罪名,最重要的是他要为黄老师讨回清白。这是他这一辈子唯一能报答黄老师恩情的机会了。
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下。体力后,他继续向密林深处走去。香炉峰山脉绵延几百里,山脉时候能走到黑子乌山脉时候能混进毒枭窝,能不能活着混进毒枭窝,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班长跟他说过一句话——“作为一名战士,一息尚存战斗不息”。
江鹤继续沿着那条山沟里的小溪向前走,他要找三叶青和滴水珠草药暂时止住他的伤口要不过不了几天就要化脓感染了。三叶青和滴水珠都是去火解毒的草药,属寒性,一般要在阴凉潮湿的地方才能找到。这是在“闪电剑”的时候教官陈大民教他们的。
“如果战争在我们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爆发了,我们没有任何急救药物,而我们又刚好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怎么办?那么我们必须学会动物最本能的求生方式。”这是“闪电剑”的陈大民说的一段话。“闪电剑”总是设想最差的可能性。然后寻求最简单的直接方法解决问题。这也是“闪电剑”在历届包括国内外任何军事比赛中立于不败的法宝。最严格近乎苛刻的人员挑选,最残酷的超越人体极限的训练。造就了“闪电剑”战无不胜的神话。
那些小儿科的陷阱是不管用的,他只能靠手中的只剩下7颗子弹的88制式镖还有他必胜的信念——“闪电剑”队训,这世界没有弱者只有懦弱者。
现在他最需要的是,找到三叶青和滴水珠,抑制他快要流脓的伤口。沿着流水的位置寻找是最好的方式。因为森林里的水源一般都是从山体渗出的,流水的尽头就有可能是山体地下水源头。而这源头就是常年潮湿之地,属寒地。他必须要在特警找到他之前找到三叶青和滴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