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锤邦邦在酒里面扑腾一会儿，漂在酒水面上，渐渐化了。酒碗上冒了一股青烟。

老者有件事，是他没想到的。

他猜不到我读书的时候不务正业，和王八研究过一些玄门。有时候，无意学到的东西，真的会救命。

钉锤邦邦沉到酒碗的底部。我仔细看了看，是一枚金戒指，黄澄澄地躺在碗底。静静的，随着酒液的晃动，光线折射，晃晃的，让人觉得那戒指似乎不真实。

老者把我送到幺棚子的大桥上。对我说：“算了，这都是命。”

我说：“你都跟望老太爷一辈子了，何苦呢？”

“你哪里知道？”老者说，“就算是离开望老太爷一天也行，这种滋味，你不知道。”

我说道：“望老太爷不会再找我了吧？”

“不会了，你蛮恶，比我要狠。敢明着跟望老太爷拼，”老者说，“今天的事，你不会乱说吧。”

“十年内，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你知道我的寿数是九十七……”老者愣住。

我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看着发呆的望德厚，心里舒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