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子在监室门口靠着,马景奎领着人在一边走来走去。
黎仲明和段玉才爬进地道,翻过水泥墙,进入下水道。黎仲明打开手电筒在下水道中边照边走,段玉才紧跟在后面。
“前面应该有入口,找那个入口,我们就能进到古墓里面。”黎仲明突然脚下一滑险些跌倒,段玉才在后面一把抓住了他,“古墓?怎么又出来古墓了?”
“整个监狱就是建立在一座古墓之上,日本人把以前修道院的下水道系统做了改造,所以我们必须穿过古墓,才能出去。”正说着,黎仲明停了下来,“我怎么找不到出口了。”黎仲明在下水道里来回走了几遍,手不停地到处敲打。过了一会儿,黎仲明停了下来,摇摇头:“不对啊,应该在这儿的,怎么……不行,今天来不及了,我回去再想吧,咱们得赶紧回去了。”
两个人顺着原路往回走去。
董平山站在监狱中间吹响了哨子,犯人们各回各屋,站在监室门口。看守拿着花名册开始点名,另一个看守走到黎仲明面前,用警棍指了指黎仲明的脚下。黎仲明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裤腿被下水道的脏水弄得很脏。
王明子赶紧说:“长官,刚才他上厕所的时候,我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他一只脚踩坑里去了。”
“他妈的,这么大人了还玩这个。”那看守拎着警棍往前走去。
黎仲明脑子里不断回想着画面,图纸的局部:图纸标记的管道系统向前,突然在某个圆圈处停住。下水道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块石板盖住了一个洞口!
董平山靠在桌子上,地上跪着一个年轻的犯人,马景奎站在一边:“看守长,我查清楚了,陆世强就是这小子给捅死的。”
董平山恶狠狠地看着年轻犯人,用脚抬起他的头,“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杀刘看守?怎么杀的?”
年轻犯人怯生生道:“田小七,日本兵攻进来的时候,我看见陆世强往日本人那里跑,我就在后面给了他一刀。那天跟陆世强一起闹事儿的一个小子是共济会的人,共济会的那帮人平时没少干打家劫舍的事儿,我们家就被抢过,我爹就是被他们绑票的,我恨透了他们。早就想对那小子下手,一直没有机会。那天日本人打进来,乱的不行,我就趁机动手了,可是那小子被日本兵打死了,我以为陆世强是他的大哥,就对陆世强下了家伙。”
董平山听后怒不可遏,举起警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毒打。董平山停下手又问:“你的匕首从哪儿来的?你怎么能有那么好的家伙,说!”
“上次跟23师的人打群架,从他们手里抢来的。为了抢家伙,我还挨了一刀,不信你看。”年轻犯人掀开衣服,肚子上有一个明显的刀口。
董平山看着他,又看看马景奎,马景奎道:“他虽是我的手下,但是我老马不护犊子。他杀了刘看守,不管刘看守是不是共济会的,都是您的朋友,他的生死由您处置,我绝无二话!”
空旷的平原,蜿蜒的铁轨由远及近延伸开来。
汽笛一声长鸣,一列火车飞驰而过。
华轩和金萍分坐在茶几两侧喝着茶,两个特务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另一个特务站在窗前看着沿途的风景。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三个特务迅疾把手伸到衣兜里。金萍看了一个特务一眼,那个特务起身走到门前。
服务员道:“先生,你们的午餐到了。”
特务把门打开后,一个服务生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金萍吩咐说:“餐车放在这里,你先出去,半小时后再来。”
服务员关上包厢门往回走,走到车厢连接处,旁边一只手伸出来把他拽了进去。
用餐后,金萍用餐巾擦了擦嘴,华轩正用牙签剔着牙,这时敲门声响起,是另一服务员来收拾餐具。
特务打开门后,服务员低头走了进来,金萍看着服务员感觉不对,刚要开口,服务员从袖子里掏出一支手枪,照着华轩就是两枪。
华轩胸口中弹,仰面倒下。金萍一个侧扑躲在一边,门口的特务一把抱住服务员,两人在门口厮打了起来,另外两个特务快速拔出手枪向服务员开了几枪。
服务员当即死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