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丽芬默默地低着头坐在椅子上,方镇海看了一眼肖小月,冲着丁丽芬努努嘴。
“丁大姐,陆青是哪天离开家的?”肖小月问。
“三天前,陆青说他要回乡下去看看他母亲。他以前也有一出去两三天不回来的情况,所以我也根本没往心上放。”丁丽芬答。
“丁大姐,你认识这个老乡吗?他叫什么名字?他到你家里来过吗?”肖小月拿出严铁锁的照片给她看。
“不认识。他没到我家里来过,陆青也没说过他叫什么。”丁丽芬答。
“您能说说您家庭的真实财产状况吗?”肖小月问。
“我家的钱一直都是我管,除了存折上的钱和我那串红宝石项链,就没有别的了。”丁丽芬说。
方镇海和肖小月在监护室外面守了一晚,在病床边守候的丁丽芬此时也已昏昏睡去,陆青依然没有醒过来。
医生介绍说,陆青虽然多处受伤,但好在都是外伤,而且头部伤得并不严重,也没有伤到脑干。
“按理说他早该醒了啊!”医生有点疑惑地说,然后又不解地耸了耸肩,“不过也说不好,总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方镇海看着病房里沉睡的两个人,心情复杂。肖小月止不住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方镇海说:“再熬一会儿,小杜马上过来替你。”
8点30分,杜浙南准时来了,方镇海让肖小月去休息,然后下楼去给大家买早点。
“小杜,留点儿神啊!”下楼的时候,方镇海把杜浙南叫到门口,特意叮嘱了他一句。
“放心吧,一个重伤昏迷的人,还能出什么事?”杜浙南看一眼病房里的人,不以为然地说。
肖小月说:“我先去擦把脸。”说完就向卫生间走去。
等方镇海下了楼梯,杜浙南掏出手机打电话,楼道里的护士忍不住责备他:“请您小声点儿,这是医院!”杜浙南忙走到僻静处打电话。
这时,躺在监护室病床上的陆青蹑手蹑脚悄无声息地坐了起来。他看着靠在躺椅上昏睡的妻子,脸上闪过一丝隐痛。片刻后,他无声地下床绕过妻子,推开监护室的门走了出去。
肖小月走出卫生间路过监护室时,从门上的玻璃往里面看了一眼,突然发现陆青的病床上空无一人。她猛地一下推开门,杜浙南也不在里面。她想是不是杜浙南陪陆青上卫生间了,于是就站在门口等着。
方镇海买早点回来,看到监护室的门开着,里面只有丁丽芬还在沉睡,就问肖小月:“小杜和陆青呢?”
肖小月说:“我交代给他就去卫生间了。我从卫生间出来病房里就没人,是不是陆青也上卫生间,小杜陪他去了?”“不对!陆青还没有醒过来呀!”肖小月激灵一下想了起来。
“小杜,小杜。”方镇海大声喊杜浙南。
“方处,我在这里。”杜浙南从一个拐角跑出来。
“让你看的人呢?”方镇海不由得火起。
杜浙南一看空空的病床,慌张地说:“我就打个电话的工夫,他人就不见了?”
方镇海的喊声把丁丽芬也吵醒了,她看着空空的病床,不知所措地问方镇海:“陆青呢?他怎么不见了?”
“快,去医院保安室。”方镇海把早点往椅子上一扔,拉过一个护士让她马上带他们去保安室。
方镇海对医院保安室的工作人员说:“你把监护室门口的监控录像给我调出来,要快!”
录像里陆青正快步往楼上走着。
“去楼顶。”方镇海马上往楼顶跑,等他们从楼梯口冲到通往楼顶平台的门时,却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了,杜浙南和保安猛撞门板。
而此时,一路跟着他们的丁丽芬早已情绪失控,她大哭大叫:“陆青,陆青,你千万别做傻事。”